裴靖蕾明顯是被嚇著了,猛地站了起來,隻是不知想到了什麼,又臉色發白地坐了回去。
顧懷風似乎是要什麼,隻是剛動了動唇,就忍不住又嘔了兩聲,唇角再次滲出_血絲來。
他拿紙擦了擦,發狠地把沾了自己血的紙都團成一團,吐出的每個字,都帶著冰碴子似的冷,“繼續!”
喬語甜徹底看傻眼了。
她突然覺得,無論是方思瑤還是顧懷風,她曾經以為自己無比熟悉的兩個人,她簡直都好像根本不認識他們。
方思瑤就不了,她一直在刷新她的下限,可顧懷風……
她第_一_次看見顧懷風的手段,以為他是殘忍嗜血,可現在她才明白,顧懷風是真的狠,真的冷。
別對別人了,他對自己都這樣。
他那股什麼都不在乎的冷血狠勁,根本就是骨子裏透出來的,哪怕是影帝級別的演技,恐怕都很難掩飾住。
她完全無法想象這樣的顧懷風,能夠捺著性子演整整七年的戲,人前人後,永遠都是大家口中最溫暖謙和的顧大校草,沒被任何人發現不對。
方思瑤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她氣得渾身發抖,咬著牙,惡毒嘲笑,“顧懷風,你是不是早就廢了,不吃藥根本就硬不起來?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顧懷風冷冷地笑,“對你這種發_情的母狗也能有反應,才根本不能叫男人!”
“你、你……”
在方思瑤被氣到扭曲的尖聲咒罵中,計時器提示音響了,半時結束。
方思瑤臉色瞬變,向後跌坐在地上。
她不甘心,她的臉猙獰地抽_搐著,死死盯著桌上那張顧懷風印了指紋的白紙。
明明榮華富貴就近在眼前,她怎麼可能輸在最後一步!
巨_大的落差,讓她已經瀕臨瘋狂,她猛地撲過去,伸手就要搶那張紙。
然而銀芒銳閃的匕首,卻已經搶先一步抵在她手背上,刀尖微微斜著,隻差向上一勾,就能立即挑斷她的手筋。
顧懷風沁寒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我再問你一遍,那一晚,我到底碰沒碰過你?”
方思瑤猖狂大笑,“哈,你挑啊!挑啊!有本事你就把我這隻手廢了!你不就是想在喬語甜麵前自證清白嗎?你敢下刀,就是要屈打成招,你就永遠別想讓喬語甜再相信你!”
“顧懷風,你還要問什麼?要問那晚做了幾次,都是用什麼姿勢嗎?還是要問你哪個姿勢最持久,能堅持多長時間?你問啊!”
方思瑤刷新人類認知的話,讓喬語甜徹底聽不進去了。
她突然站起來,戴著婚戒的手,重重拍向桌上,“看到了嗎?我結婚了。”
顧懷風和裴靖蕾的視線,都猛地轉向她。
喬語甜沒管他們倆的眼神,隻是看著方思瑤,“所以我告訴你,我根本不會再跟顧懷風和好,永遠都不會。我現在的話,不是在幫顧懷風,純粹是因為看不下去你這麼惡心!你真覺得,你的這些,能威脅到人?先不他看到你就吐成這樣,當年到底碰沒碰過你,就算當年他真的被你得逞了,真正愛他的人,也隻會心疼他被狗咬了一口,被shi糊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