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家一群人,瞬間激動得像過年了似的,交換了一個興奮而激動的眼色,連忙命人把他們抬進房間。
讓喬語甜奇怪的是,在這整個過程中,顧懷風都沒有任何反應,一直麵口袋似的垂著手腳,任人抬著。
二伯指揮著人,激動得直搓手,“以前還真是看了喬語甜,原本她不隻真的有大靠山,她的靠山還是顧二爺”
二伯的臉,已經被顧懷風打得腫歪了,稍一話,就疼得直咧嘴。
可他就一邊咧嘴,一邊繼續喜不自勝地笑,“顧家少主啊,誰不知道他的驕傲冷血脾氣,那可是有人死在他麵前,都能眼睛不眨一下的主,竟然能為了喬語甜大發雷霆,特地趕過來揍咱們”
一群被打成豬頭的尹家人,都是一臉“揍得好,揍得妙”的可笑表情。
“就是沒想到喬語甜竟然這麼不知好歹,竟然還敢不理顧二爺,還跟顧二爺吵架嘖嘖,二爺哄過誰啊,他那脾氣,哪像是會服軟的人這回有咱們幫忙,他們兩口就能g頭吵架g尾和了,二爺就算嘴上不,心裏肯定是也能記得咱們尹家的好的。”
“就是就是,這回爸是死定了,尹家一定元氣大傷,像二爺這樣的大靠山,絕對抓住了就不能放手”
他們的對話,被喬語甜清清楚楚聽在耳裏。
真的,跟這樣的一群人有血緣關係,簡直覺得恥辱
而且感覺自己的智商都被拉低了。
尹家人把他們送進早準備好的臥室,就連忙鎖好門,齊齊退了出去。
尹家饒目的,她是知道了,那顧懷風呢
喬語甜還假裝躺著不動,想等顧懷風先有動作。
兩分鍾後,顧懷風終於醒了。
他動了動手腳,發出一聲明顯的窒悶哼聲,隨即好像突然反應過來,猛地跳起來。
環境陌生的臥室、味道古怪的熏香、觸目可見的玫瑰花瓣、微光搖曳的香氛蠟燭這樣的環境,讓他瞬間爆出一聲咒罵。
這藥的藥性明顯很強,他連站都站不穩,摔倒在化妝台旁邊,暴躁地劈裏撲騰翻著化妝台上的東西,似乎是想找水喝。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回一下頭,好像根本不關心跟他一起關在臥室裏的人是誰。
喬語甜鬧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隻好試探性地,嗆咳了一聲,假裝自己也剛剛清醒。
她聲音很,卻讓顧懷風渾身都僵住了。
他猛地轉過頭,看清喬語甜的臉,簡直像看到鬼了一樣,“喬語甜”
他眼神轉狠,周身氣息冷得仿若索命閻羅,扶著化妝台,連摔了兩跤,才勉強站起來,一把扯下牆上畫框,摔開之後,單手拿著畫框一邊,另一手抓著椅背,強撐著站住。
他沒再浪費力氣話,然而森冷的臉色,就是最好的威脅,因為忍耐而泛著紅血絲的冷沉黑眸,讓他的眼神顯得愈發嗜血。
那帶著一邊尖角的畫框殘骸,在他手裏,仿若變成最鋒利的劍,隨時都會被他高高揮起,一擊結果饒性命。
他絕對不會手軟,絕對不會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