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自己知道真相的時間太晚,恨他知道這些的時候,景正文那對畜牲父子都已經死了,他沒能幫師妹手刃仇人。
“景正文甚至帶她去醫院的冷凍庫,炫耀地給她看那隻鎖著的試管,告訴她,等他找到符合條件的代理孕母,那就會和結合,變成他們的孩子。”
喬語甜無法克製地打了一個冷顫。
盡管這段往事逝去已久,可是光隻是聽著,她都覺得簡直是毛骨悚然。
墨薇阿姨當年也隻有十幾歲,才是上初高中的年紀,不管她的外表會有多麼美豔成熟,她都隻是一個女孩,可是這樣的她,要被自己當時唯一信任過、依賴過的人賣給年紀足以當她爺爺的男人,而那個賣了她的畜牲,卻在一遍遍地對她他喜歡她,還在給她展示,有一個她和這個畜生的孩子要在她完全無法阻止的情況下出生。
“從醫院回來,師妹就被囚禁起來了,因為景正文怕再把她送去哪個有錢的老頭子那兒,師妹會把人打傷。”
“師妹裝了足足一個月的乖,假裝自己妥協了,不逃了,不鬧了,景正文才終於把她放出來,再一次把她送去一個老男人那兒。”
“吃飯的時候,師妹假裝緊張,打翻了一個碗,偷藏了一塊碎瓷片,所以,才剛被帶回房間,她就把那老男人捅了。”
“她拿走了那老男人身上所有的現金和值錢的東西逃了,臨走之前,跑去了景正文帶她去過的醫院,拿了那老男饒翡翠平安牌賄賂守衛,去冷凍庫裏親手打碎了那支試管。”
“師妹很聰明,老男人戴著的那塊表值兩百多萬,她拿不出包裝和購買憑證,也賣了一百多萬,靠著這些錢,她偷渡去了m國。”
“可是她真的被嚇怕了,選擇去m國也隻是因為那是當時最快出發的偷渡船,她不敢再讓別人看出她的半點美色,把自己抹得烏漆麻黑的,打扮成了髒兮兮的男孩,在地鐵站跟那些流濫難民在一起賣唱。”
“她就是這樣被我父親發現了她的好嗓子,收她為徒的。”
“師妹明明記得她當時打碎了試管,她以為這樣就不會有問題了,可是她看到了墨唯。”
“你沒發現嗎,她們兩個其實長得很像,你沒見過師妹的時候,她那時還是個可憐,還沒有現在的氣場,當時的樣子跟墨唯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還有,她叫墨唯,唯景正文那個畜牲,當時就是叫她薇的。”
喬語甜覺一股涼意從後背升起。
所以景正文當年可能還在哪裏藏了一支試管,而墨唯,很有可能是景正文和墨薇阿姨的孩子
喬語甜簡直覺得,她沒聽過比這更可怕的事情了。
她也完全無法想像,如果墨唯知道這樣的真相,會是什麼反應。
不,她不會知道的,那丫頭太可憐了,墨薇阿姨也太慘了,她絕不能讓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也絕對不要讓這件事再次被提起。
“現在你明白,師妹為什麼不想再跟你們有任何聯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