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在了一個空的泔水桶裏。
而萬俟於歸,卻再也不願意和蘇裏一起離開了。
和蘇裏在一起的這些日子裏,她吃的苦實在是太多了。
雖然蘇裏已經盡力將最好的都給她了,但是她還是覺得這樣顛沛流離的日子太難了。
現在要是和蘇裏混出城去邊疆,一路上還要堤防著各種追殺,這簡直難以想象。
況且帝允要找的人是蘇裏,和她沒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要跟著他一起受苦受難呢?
見萬俟於歸不願意和他離開,蘇裏雖然心裏不舍,卻還是握著她的手囑咐道:“於歸,照顧好自己,你等我回來。”
當晚上,蘇裏出城的時候,就被一堆人馬包圍了。
漣煙摟著大王的脖子,一臉感慨的看著蘇裏狼狽的從泔水桶裏爬出來,絲毫沒有簾初的樣子,不禁輕歎了一聲。
當年那個萬千楚國少女想嫁的蘇裏丞相,毫無形象可言的從敢桶裏爬出來,並且因為慣性,還隨著泔水桶滾了兩圈。
這樣子,實在是沒眼看,更是跟當年那些誇獎他的詞語搭不上邊。
蘇裏一臉仇恨的看著這對包圍著他的人中的焦點,那兩人在一眾穿著盔甲的士兵中分外顯眼。
男人高大俊美,身穿黑色玄紋錦袍,懷裏抱著的女人嬌玲瓏,一臉的可愛。
看到蘇裏仇視的目光,漣煙摟緊了大王的脖子,“你可別這樣看我,要不是於妃對大王一片赤誠,下午在宮門口跪了那麼久,要把楚國餘孽頭子的消息告訴大王,我們還不一一定能抓到你呢。”
聽到漣煙的話,蘇裏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能!”
他臨離開的時候,明明還和於歸互訴衷腸,他還將身上的盤纏一大半都留給了於歸,想讓她可以安心等他回來。
怎麼會是於歸暴露了他的下落呢?
聽到蘇裏的話,漣煙奇怪的感慨了一句,“人可真奇怪,明明的是事實,怎麼就不願意相信呢?非要千真萬確的證據白在麵前,才好讓自己徹底死心。”
非要退無可退,才肯接受現實。
“於妃,你自己跟他。”
萬俟於歸這才戰戰兢兢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她毫不猶豫的指向蘇裏,“大王……就是他,他就是楚國餘孽,他之前是楚國的丞相,名叫蘇裏。”
生怕帝允不相信,因此萬俟於歸恨不得將自己知道的全都一股腦的倒出來,“先前刺殺王後娘娘的也是他,他還囚禁了我,不讓我回到大王身邊……”
“於歸……”蘇裏一臉難以置信。
“不要叫我!”萬俟於歸一臉神經質的看向蘇裏,“你明知我的心裏隻有大王,還不放我離開,嗚嗚嗚……”
“吵死了!”大王對於女饒哭聲實在是很反感,為什麼要哭呢?
這世界上有什麼好哭的?
想要做的事去做就好了,舍不得的事不放開就好了,看不慣的抹去就好了,哭又有什麼用呢?
他的姑娘就不一樣,她會紅著眼睛看著他,會輕哼出聲,會求饒,但是那樣的她卻更讓他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