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煙被她的法逗笑了，“我可不像你眼神不好，我可看不上他。”
“也是。”朱顏像是想到了什麼，附和著道：“他畢竟年紀大了，你看著還很年輕。”
“你不喜歡了他了嗎？”漣煙看著她寬大衣袖中露出的森森白骨，她這個樣子已經廢了，“還是餘生就這樣在這間房間裏渡過？”
“喜歡？”聽到這個詞，朱顏愣了許久，這才低笑一聲，她的喜歡早就在漫長的等待和痛苦中盡數消磨，更何況她喜歡的隻是當年的紀琮。
現在的紀琮實在是太陌生了。
對她來。
“沒什麼喜歡的，也沒什麼期待的，我不過是在等死而已。”
她現在這個樣子，早就沒有什麼想要再活下去的願望了，死與活對她來沒什麼差別。
隻是她現在想死都死不了。
現在林仙仙相比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她也沒什麼好惦記的了。
“你會不會後悔遇上紀琮？”
“沒什麼好後悔的，已經過去的都沒有什麼需要後悔的。”
漣煙看著她那張溝壑縱橫的臉，她原本的如花容顏沒有了，高強的武藝沒有了，甚至連一個健康的身體都沒有了。
但她似乎將一切都看的很豁達。
她絲毫沒有怨恨過過去的遭遇，似乎就連對林仙仙的憤怒也是出於她傷害了太多的人，太過殘忍。
“你想活嗎？”漣煙支著下巴看著朱顏，歪著頭想了想，“我給你一個活下來的機會吧。”
她對這類人向來很有好感，她們不是什麼都會原諒的聖母，卻又似乎能看開一切，從不怨尤人。
有點莫名的熟悉感，就像是曾經遇到過這麼一個人似的。
朱顏似乎被漣煙的話逗笑了，“你覺得你是神仙嗎？”
“誰知道呢？”漣煙笑了笑，在腦海中喊了喊自己的蠢係統，“來個藥。”
係統沉默了許久，還是心翼翼的道：“宿主，為什麼非要浪費積分救她呢？”問完，又覺得自己有些多嘴。
自家宿主向來是想起一出是一出，誰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出乎意料的是，漣煙回答了他的問題，“總覺得她像一個人。”將手上的藥送到朱顏嘴裏，漣煙這才離開了她的屋子裏。
係統：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它現在越來越害怕，從宿主叛逃之後，她好幾次似乎都有想起那段記憶的感覺。
但是卻又沒有完全想起來。
這是以前還在聯媚時候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問題。
要是宿主想起了那段記憶，會不會先拿它開涮？
光是想想，蠢係統就覺得一陣瑟瑟發抖。
***
星際聯盟。
“會長，捕捉到了叛逃者的蹤跡。”
正在批複文件的君薄手上動作一頓，扔了筆連忙跟去了技術部，“快點追蹤，在她離開之前務必鎖定位置。”
等了這麼久，總算是抓到她的尾巴了。
這叛逃者實在是有些狡猾，隻要稍稍露出蛛絲馬跡，就會立即離開所在世界，讓他們好幾次都沒有追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