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弈城對這宴會沒什麼興趣,不過是官場必要的應酬。

這朝中多得是人看不慣他,他能平平安安的為先帝效力十年,自然不會栽倒在這一個新上來的女帝身上。

“朕……敬寧將軍一杯。”看到那人心不在焉的樣子,漣煙自顧自的斟了一杯酒。

寧弈城麵上恭敬的拿起酒杯,心裏卻絲毫生不出一點敬意。

首座的女人唇角一勾,仰頭將酒盞中的酒一飲而盡,有酒液順著唇角滑下,經過她白皙的脖頸,直落入了大紅宮裝內裏。

寧弈城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將酒液盡數咽下,但是不知為何,喉頭卻更幹了。

漣煙的心情很好,連帶著看身邊的白宴也順眼了不少,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唇角的酒,臉上的笑容頓時更燦爛了。

白太尉看到自家兒子與漣煙相處的還算和諧,頓時放下了一顆心。

她也知道兒子另有喜歡的人,好不容易等他鬆口願意嫁給女帝了,聽他嫁給女帝後,一直不願意侍寢,她一直提心吊膽,生怕被遷怒。

現在看起來,女帝果然是真心喜歡他的。

一場宴會,因為心情好,漣煙灌了不少酒。

酒宴散後,白宴連忙扶著漣煙,上了步攆,隻是臨上步攆,女帝突然甩開白宴的手,轉頭對著那一眾送行的大臣勾了勾手,“寧將軍,你過來扶我上去。”

她的聲音還帶著一絲迷糊,但是卻嬌嬌軟軟該死的好聽,幾乎讓他瞬間起了反應。

寧弈城強壓住躁動的內心,上前扶住女帝的胳膊。

漣煙順勢將整個人靠在了他的懷裏,一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寧將軍,朕腳軟……”

她的身上還帶著酒香,呼在他耳邊的氣息讓他帶著似有若無的撩撥。

“得罪了。”寧弈城半抱著她,將她放進車裏,隻是還沒等他離開,就被她扯住了袖子,“你陪我回去好不好?”

她的眼裏像是有星星,亮亮的,帶著期待看著他。

不等他話,她已經吩咐車夫啟程了。

被扔在原地的白宴頓時感到有些尷尬,女帝和將軍共乘一車離開了,他怎麼走?

漣煙才不管白宴怎麼走呢,她將自己整個人靠在寧弈城懷裏,一手還環著他的胳膊。

寧弈城僵硬隻能僵硬的坐著,任由這人對她上下其手。

“抱我下車。”她理所當然的掛在寧弈城身上,寧弈城隻好沉默的將她抱下車,送進了寢宮。

這是他第一次進到這裏,整間房間古樸大氣,還帶著似有若無的冷香。

見兩人進去了,大宮女默默的關上門在門口等著,她當了這麼多年大宮女,要是不知道珠子打什麼主意,就白當了。

寧弈城將漣煙安頓在床上,還沒走,身後的人突然揪住他的胳膊,將他一起拽到了床榻上。

她將他壓在身下,臉上的笑極其燦爛,“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寧弈城喉結控製不住的動了動,半晌,才艱難開口,“陛下,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