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星桐回到了房車裏,將收集到的帳篷以及飲用水等物資從空間納戒擺放在了餐桌旁。

整個人身心疲憊地脫力了一般跌坐在了沙發上。

溫柔摩挲著兩手被她套上的納戒,傻傻地笑了起來...

隻是不到一會兒,那黑暗之中清雅出塵的臉龐露出悲哀欲絕的神色,幹泣地嗚咽著。

然則,在空間裏的卿雲卻一無所知她心愛的男人正同樣備受折磨。

......

文東曜一家子的到來打破了車內無形消失不見的抑鬱氛圍後,鬱星桐比方才更為恍惚地打開了車門。

這烏漆抹黑的環境,也不知道鬱星桐是怎麼行走無礙的。

文東曜抬手摸索著片刻,便把車內的氛圍燈按開。

其餘人在車外一瞬間都像被亮瞎了眼一樣緊緊眯著。

待到適應了燈光的亮度後,這一看,就看到了堆積在一旁沒撕開過包裝的桶裝水!

還是兩桶,大的!

文曲楓眼熱得不行,當即就朝鬱星桐厚著臉皮討要:

“鬱哥!這都是給我的嗎?”

這時車外的眾人聽到了聲響,統一往裏看了看,再回想了一下文曲楓毫無廉恥的索要。

文父文母都頗為不好意思地看向鬱星桐。

這不看不打緊,這眾人一看。

都發現了鬱星桐臉上神情的不對勁...

大家相互的對視了一眼,疑惑不解。

他們剛來的路上也聽文東曜說卿雲暫時離開一下,至於怎麼離開的,他們倒沒細問。

但沒想到...

對鬱星桐的打擊這般大。

文東曜更甚是有這樣的感覺。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也不對,剛剛的光線也沒有現在這樣敞亮...

他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就是覺得和他談話莫名有點兒冷颼颼的。

還被他氣得心肝肺疼。

文東曜走近了他的身邊,顧慮到他此刻貌似神遊在外的思緒。

擔憂問:

“到底怎麼了?”

其餘人聞言,相覷一眼識趣地默默退到了一邊去。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那白皙的臉龐,襯得那雙深邃殷紅的雙眸愈加妖冶。

如果忽略他麻木不仁的神情,文東曜真的會被他如無事一般的語氣欺騙過去了。

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心裏也會好受一點。而且憋著對自己也沒有好處不是嗎?”

鬱星桐輕輕顫動著那細密的睫毛,空洞無緒的眼神遊移在他麵容上那雙沾帶著愁緒的桃花眸。

他需要的是心裏好受一點嗎?

他需要的是,她。

“我沒事,你讓他們進來把東西整理好吧...”

話音一落。

文東曜見他是真的不願訴說,便止住了勸說的話,有些隱衷...

再過多的追問,隻會惹人更加生厭。

那削瘦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好,你有什麼事情就出來找我們,我們就在你旁邊支帳篷。”

鬱星桐也沒看他,兀自木然地點點頭無聲應道。

這一晚上,月亮高掛當空下的北晨基地。

因為F區某些幸存者突變為喪屍的這一消息散播,令其他區域的幸存者和高層們惴惴不安地眼睜睜度過了安然無恙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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