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莫一凡心中忽然就有了一絲意動,這麼優秀的女孩,若是能為自己所用,創業路上豈不是會平坦很多?
“這樣,我有個朋友,她在金鷹廣場開錄音室,最近正缺人手呢,等你高考考完了幹脆去那兒打工吧,包你三頓飯,如果你願意,住下來也行。”
“一個月算你八百工資,你看怎麼樣?”
聽見一個月能拿八百,許清雪的眼睛都亮了!
八百塊!頂的上她家二個月開銷了。
這錄音室就在市區,應該不會是什麼不好的場所,而且她也知道莫一凡有錢,從他平時食堂吃飯打一堆葷菜就能看出來了。
別看許清雪家裏窮,她的心思可細膩著呢,哪怕麵對金錢的誘惑,都能仔細思索一番之後再作回應。
許清雪思量過後發現並無不妥,這才道:“好的,我會去看看,謝謝你了。”
這時候的許清雪還沒草雞變鳳凰,仍舊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樣,盡管她心中思考的比較多,但內向的性格仍未轉變過來。
“嗨,事兒,同學之間就是應該互相幫助嘛!”莫一凡不以為然道。
中午,食堂內,莫一凡和殷俊倆人吃著吃著就聊到了許清雪。
“凡哥,許清雪真是個苦孩子啊!”殷俊嘴裏塞了塊香噴噴的紅燒肉道。
“她家其實和我家差不多,父母都在外麵打工,結果她父親從腳手架上摔下來,癱瘓了!”
莫一凡聽得一驚,一般來,外出打工的家庭,丈夫都是頂梁柱,一旦丈夫不能幹活了,整個家庭的經濟支柱就少了一大半。
“工地上沒賠償嗎?”
“給是給了,但給的很少,包工頭是上麵還拖著工款沒結清呢,他也拿不出多少,付了醫療費,然後給了三萬就打發了。”
“也不知這個包工頭的話是真是假咯。”莫一凡感歎道。
他做過招標投標的活兒,對這些也有所涉獵。有些包工頭不發工資純粹是心黑,有些則是真的拿不出來,他們也被拖著工款呢!
“嗨,誰知道呢,還好我爸跟的是我舅舅,也算對我爸挺照顧的,工資煙酒樣樣不少。”
“打工的能攤上一個不拖錢同時管吃管喝的包工頭,已經算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了,這是我爸的原話。”殷俊又往嘴裏塞了塊紅燒肉後道。
“那許清雪家裏的收入來源?”
“沒了呀!聽她爸整躺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你都癱瘓了還能幹啥?連上廁所都得拿個屎盆子接著,慘啊!”
“還好她媽媽挺有良心的,也算沒拋棄他,整伺候著,空餘時間就給人縫縫手套,一個月也有個五六百吧,也算能糊口吧。”殷俊歎了口氣道。
“是挺慘的,所以她家唯一的希望就是她了吧?”莫一凡道。
“可不是,不過她爸媽倒是沒讓她輟學打工什麼的,而且每次都鼓勵她讓她好好讀書,爭取能考上大學,跨出農門。”
莫一凡已經在腦海中腦補出一個畫麵,一個樸實無華的女孩子,穿著單薄的衣服,吃著粗茶淡飯,眼光堅定的看著書本。
像是裏麵有桌子好菜一樣……
等等!
莫一凡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你特麼怎麼知道那麼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