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水到渠成”的婚事(1 / 2)

這一,窗外豔陽高照。

但是,即便如此,對於栗子來,恐怕此時是再明媚的陽光,也照不穿她心中的陰霾了。

什麼是陰霾?就那種放在心裏霧霧昭昭的渾疆感覺,和她此時的心情一樣,不清,道不明。

栗子本是一個神經大條的女孩子,生活中一直走著粗線條,大大咧咧的她卻發現自己年齡越大,心理承受能力卻越差,就比如,放在眼麼前的那個,求婚。

現在的栗子,滿腦袋都是疑問句。她倒也不是矯情,隻不過,她一直在心裏劃著渾兒,三個時之前,杜銳打電話來的結婚,不會是開玩笑吧?!

這個男人,盡管栗子與他同居有三年之久,但是,還真就是一直把父輩那些死氣沉沉的婚姻拋在了腦後,甚至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和杜銳之間,已經是老夫老妻。

所以,當倆人兒之間突然產生了這麼一層重要的關係時,栗子大腦“嗡~”地一下,不禁在想:“我靠,對哈,我還沒結婚呢!”

但是,她和杜銳之間的關係卻讓她覺得,這日子,就跟過了半個世紀一樣。盡管身邊的閨蜜偶爾會嘮叨讓她別趁著年紀輕輕地一頭撞豬上,但抬頭看看花花世界,栗子總覺得這杜銳就是個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她害怕自己撒手錯過一個潛力股?

潛著不定什麼時候突然就發達了?潛著不定什麼時候杜銳就會對自己關心備至,噓寒問暖了?潛著自己撒手之後可能會孤獨終老了?潛著能不能再也遇不到這麼踏實本分,有上進心的男人等等。

栗子就像這個社會中大部分的年輕人一樣,一直在愛情的左右為難中,突然被當頭一棒,塞進了婚姻的羊圈裏。

她手裏拿著一隻鉛筆轉啊轉的,“啪~”地一聲掉在了桌子上的一遝畫紙上。

最上麵的那幅,為一位蹩腳的流量作家待出版的新書所畫的插畫上,被生生地劃上了一道鉛筆印。栗子急忙拿起橡皮心翼翼地擦著。可即便是再心,氤氳在周圍的那線條也被擦出了好幾塊突兀。栗子看著眼前的畫,忽然愣掉了。

那幾塊線條中的空白在畫中是那麼的違和,就好像,電話裏的結婚?就算那是所有人必經的路,怎麼就放在自己身上,那麼的別扭?這段為時年的戀愛時間已經不短,但這水到渠成的婚姻,卻總像是少了點兒什麼。

少鮮花?鑽戒?儀式?不是。栗子不是那種在乎這些表麵形式的人,況且,這麼多年,杜銳的為人她清楚得很,那是一個個我愛你都能憋臉通紅的主兒,所以,這也是讓栗子放心之處。不過,即便如此,她心裏還是有一種不出來的空落落。

一個人發呆的時候,放在桌子一旁的電話突然響起,嚇了栗子一大跳。她放下筆,皺了皺眉,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一個聲音高亢的女聲嘰哩哇啦地:“我去,栗子,你要是再不接電話,我肯定以為幾不見,你變成那冷血動物整個洞冬眠去了呢!幹什麼呢?磨磨蹭蹭的?”

栗子一翻白眼:“拉倒吧,我倒想了。”她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惹的電話那頭的馮茜來了興趣。

“怎麼了?這怎麼這個聲兒?杜銳欺負你了啊?”

“沒~有~就是中午來了個電話,忽然要結婚而已。”本來高興的事兒,卻讓栗子的苦大仇深的。

“結什麼?結婚?我靠!都要結婚了,還不是欺負你?不是,我問你,你答應了?”馮茜的嗓門比剛才還要提高一個度不止。

“也沒算,就是他了,我就回了一個啊拉到了。我也不知道這算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哎呀,別提了,我現在鬧心得很,就是感覺整個人跟糊了一層漿糊一樣!這也太突然了!”栗子拖長的尾音到。

“漿糊?哼!這就對了,你這就叫故步自封!你你,趁著大好的年華幹點兒什麼不好?結哪門子婚啊你?腦袋秀逗了啊!關鍵,還偏偏是那個杜銳!要什麼沒什麼,怎麼,你倆結婚喝西北風去啊!還是你要跟他回農村掰苞米啊?真是服了你了!”電話那頭的馮茜,栗子不用看都知道,此時的她,肯定吐沫星子滿飛地在那泛著白眼兒氣得頭頂都能烤著肉串兒!

“哎,那你,都處三年了!你知道我這人,也不是那種沒責任感的人啊!這節骨眼兒它,它也不是提分手的時候啊!再,其實,杜銳,杜銳也挺好。”栗子在那強詞為自己辯解著。

實際上,她心裏知道馮茜是為自己好,但是,這擺在眼麼前兒的婚事,那些曾經勸自己和杜銳分手的話早已經沒了作用。

“放屁!怎麼著,你這時候還整出責任感了?我可真是看你了,平時蔫頭巴腦的不吱聲,這動起真的,豬腰子挺正啊?!還杜銳挺好,誒我大姐,在男人上,你就是幼兒園智商,你,你除了那個什麼潔癖大夫交往了兩個月,見了四次麵的,不就一頭卡杜銳腦門子上了嗎?還好,哼,你是真沒見過好的。得了,你啊等著,我這本來打電話讓你明陪我做指甲呢,你這都要下油鍋了,我這還哪有心思美?我告訴你啊,你先別答應那子,明一大早,我就帶著玲子和宋曉飛上刀山,好好給你洗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