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男朋友送的白菊花(1 / 2)

栗子突然一個轉身:“對了,光顧著在這我了,玲子呢?”

“她呀,我倆出來的時候給她打電話,是剛汗蒸完,不出來了。有點兒感冒這兩。”

“哦。誒,她沒上次遇見那個趙兒,回去她家老曹是怎麼解釋的?”栗子瞪著眼睛問,這也是她進了這車子之後,眼睛唯一一次放光兒!

“還沒來得及提呢,匆匆忙忙的就掛了。你玲子以前多瀟灑的一個人啊,那身後也是跟著一票追求者的,結果呢?突然就來了一個閃婚!關鍵,這婚閃的,我到現在都沒緩過來勁兒!那可真是雷電劈出來這麼個老曹,長得都快跟他爹那麼多褶子了,還性格古怪!真不知道玲子抽哪門子瘋,非把自己大號的青春和未來送給老曹當祭奠禮!哎咱也不懂,這搞藝術的人,魅力就這麼大?反正,我是沒看出來老曹哪兒好!”宋茜的嘴,都已經要撇上了。

“感情這東西,誰也別誰。依我看,誰陷進去都那麼個德行。之前咋咋呼呼找什麼美洲虎,金錢豹的,最後怎麼著,不都找的動物園裏的貨色?!所以,這世界上的男男女女的,都是愛情的飼養員!明知道你圈著人家,人家不樂意,還熱臉貼冷屁股地按時喂食。怎麼著?那最後反過來把飼養員吃了的事兒還少嗎?我啊,我現在看你們這樣,我就想不結婚。要是結,也晚幾年。”宋曉飛慵懶地聲調,拖著長尾音到。

“你要晚婚?”

“嗯。”

馮茜用那塗著腥紅指甲的手掩著嘴笑得咯咯的:“哎呦,誰前幾勸栗子的時候,還你們單位那些大齡剩女總背後讓人議論來著?怎麼,不怕笑話了啊?!”

“怕!但有時候想想,別人笑話,也好過自己自討苦吃。哎,底下的路都難走,別鞋合適不合適,自己選的道兒,它本身就不好走,怨不了鞋。”宋曉飛看向車窗外。還沒等大家接茬,突然指著外頭:“你們看?那一對對兒的,多好啊!”

順著宋曉飛的手,馮茜和栗子也都伸長脖子看向外頭。沒錯,一對對兒的情侶不顧一切地宣誓著美好和愛情的主權。

馮茜不屑地用鼻腔發出一聲:“切!看見沒?都是年輕人!就咱們這種往0奔的主兒,有幾個還摟著你在大街上走的?別像栗子這樣的雞肋婚姻,也別像玲子那樣,剃頭挑子一頭熱的失衡婚姻,就我這種總換男朋友的主兒,現在連熱乎勁兒都完全達不到了!見麵有事兒事兒,沒話做事兒,完了還幹啥?啥都沒幹的了,就玩完兒了!沒勁!”

宋曉飛和栗子都沒有話,卻一直看著窗外那赤裸裸的“狗糧”所散發出來的誘人的香氣。

馮茜繼續到:“在我眼裏,什麼叫愛情?從西餐吃到中餐,再從中餐吃到豆漿油條,最後過渡到隨便!這是一個由興盛到衰敗的過程,也代表了人喜新厭舊的心氣兒!知道男人的隨便是什麼意思嗎?他能告訴你隨便吃口的時候,他對女人,對你,也就是隨意,隨便,隨心,隨性了。”

栗子點了點頭:“不過,杜銳好像從來沒和我過要吃什麼,一直都是隨意。”

馮茜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傻子!你以為自己撿了一個寶兒呢啊!實際上,那是杜銳壓根兒從最開始,就對愛情沒要求,對人也沒要求。但是,這可不代表他哪神經一靈光,呦嗬!知道自己要什麼樣的女人了哈!”

栗子低頭想想,沒話。

“誒,我問你,你出來的時候,杜銳緊張了嗎?”馮茜側著身子問栗子。

“沒。看手機,刷朋友圈,一句話沒有。”栗子淡淡地回答到。

宋曉飛顯然很意外:“一句話沒有?沒問?連你和誰出去也沒問?什麼時候回來也沒問?”

栗子搖了搖頭。

“不是,栗子,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們?”馮茜一本正經地問。

栗子一臉懵逼:“瞞著你們?我瞞什麼了?”

“你是不是會隱身術?!為什麼杜銳總忽視你?!你找找自己的原因行不行!你知道一個男人不稀罕理你的原因,一部分是不得意你,一部分啊,是你上趕子不值錢了!懂嗎?”馮茜的話似乎有那麼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