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雪因為病還沒有好,隻能披著一件厚厚的披風,看了看德勝公公身後的人捧著的貢品,心中更加的不安。

這個皇上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如茨恩寵下來,隻怕她很快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不過沈暮雪奉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欣然接下了貢品,並且讓德勝公公代為轉告謝意。

德勝公公表示自己會代為轉答。

“德勝公公這是沈暮雪的一點心意,還想德勝公公不要嫌棄。”

是一個竹葉香囊,清香陣陣,沁人心脾,而且隱約還有一股藥草的清香味。

德勝眼中頓了頓,絲毫沒有因為香囊的普通而表現出任何的嫌棄。

“多謝沈才人。”

德勝公公離開了映月宮,剛好看到了秦禦醫,將香囊交給他檢查,得知裏麵的東西果然是有助於睡眠和舒筋活血的東西,德勝轉過頭看了一眼映月宮,笑意加深。

“才人,那個香囊真的有用嗎,德勝公公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什麼東西沒見過,一個香囊真的可以收買他嗎?”

沈暮雪從她的手中接過了手袋,半靠在貴妃榻上,表情淡淡,“你也了,德勝公公跟在皇上的身邊什麼沒見過,要是以金銀來收買,反倒會引起他的嫌棄。”

胭脂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好,可是看到沈暮雪淡淡的眼神,隻好將心中的話壓下。

趁著房間裏麵沒人伺候,胭脂心翼翼的上前,“才人,彩月昨夜死了,屍體被人拉去了拉去了亂葬崗。”

沈暮雪冷笑一聲,“早就想到了,一個沒有用的棋子,留下隻是隱患,換做是我也會這麼做。”

“那我們要不要查查,不定可以查到背後的人,或許就知道是什麼人陷害老爺一家了?”

沈暮雪抬眼看向急切的胭脂,眉眼轉動,嘴角微揚,散發出絲絲的冷氣。

胭脂感覺到了,顫顫巍巍的彎下腰,“才人恕罪,是胭脂亂的。”

“胭脂,還記得你家姐的話嗎?”

胭脂低著頭咬了咬唇,“記得,姐讓奴婢協助您幫助沈家翻案,一切都聽您的。”

沈暮雪淡淡的收回視線,聲音確實極其冰冷,“你記得就好,這裏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冰冷的寒意朝著胭脂的四肢百骸衝擊而來,胭脂晃了晃,咬住了唇,“是。”

胭脂離開了房間,下台階的時候腳下一滑。

沈暮雪聽著外麵的動靜,側眸一瞬,很快收回了視線,這個胭脂是忠心的,可是正是因為這樣才要好好的敲打一番,如果是太過於急進了,反倒適得其反。

晚膳過後,沈暮雪讓人在房間內擺上了少許的茉莉花,又讓胭脂找了幾分書來。

當她看的正津津有味的時候,有序的腳步聲突然傳來,眼下一頓,卻又很快恢複了自然,仍舊是一副看書的樣子。

“是什麼書讓沈才人如茨出神?”

沈暮雪驚訝的看向門口的明黃色,緊忙跪了下來,“臣妾參見皇上,外麵的人真是太不懂事了,皇上來了竟然也沒人通傳。”

楚慕歌緊盯著沈暮雪的臉,猛然想起了那的那個身影,卻又很快壓下了心中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