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雪知道？
楚暮歌心中隱隱有疑惑閃過，隻是看著沈暮雪那雙澄澈的雙眼帶著滿滿的擔心，他隻覺得是自己多心了，眼中不禁多了一絲安慰，“朕的初婕妤道是個聰慧的，朕如今才才知道沈婕妤會醫術，藏的實在是深，竟然連這一點都不跟朕。”
“臣妾實際上是在您送給臣妾的古書當中，偶然翻閱到的，”沈暮雪一臉坦然的撒著謊，“除了雷公藤，還有些許其他毒藥的解法都有，今日也實在是讓臣妾碰巧給撞到罷了。”
皇宮當中藏書閣內的書籍，楚暮歌至今都沒能翻閱完，前段時間沈暮雪喜歡研讀醫書，他便吩咐人將藏書閣的大部分書籍都送去了梨花台，若是沈暮雪從中找到了雷公藤的解藥的話，倒也是可信。
聽完沈暮雪的解釋，楚暮歌了然，一顆緊緊繃著的心也全然都鬆了下來，“既然如此，那就麻煩愛妃調配出解藥了。”
他倒是無所謂，就是怕眼前的人會因垂下。
“雷公藤毒性太烈，為著江山社稷著想，皇上您放心吧，一個時辰內，臣妾定能製出解藥。”
看著沈暮雪自信滿滿的模樣，楚暮歌的一顆心也跟著放鬆了下來，“那朕便等著。”
兩人之間氣氛融洽，似乎方才的那場鬧劇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隻是沒過一會兒，德勝就匆匆的趕了過來。
看那樣子，似乎是已經從張公公的口中得知了一些真相。
“皇上，”得勝麵容肅穆，“張公公全都招了。”
楚暮歌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來，坐回了龍椅上。
“吧。”
他隻從口中緩緩吐出兩個字，卻不斷的把玩著拇指上的玉扳指。
“回皇上的話，”德勝心中隻覺得有些可惜，“張公公原本是京城守防處的一名侍衛，父母一家原先都在袁尚書家當中當差，袁尚書將淨身聊張公公送進宮裏，就是為了安插在您的身邊，此次的刺殺行動，也是袁尚書的授意。”
原來如此。
這樣一來也就能夠解釋得清楚，張公公為何看起來對皇上有很深的敵意了。
“萬更衣呢？她現下如何？”
楚暮歌了然，隨即問起了萬更衣。
“萬更衣現下還在駐青別院，坐在正殿當中不發一言，口中還喃喃著要見您。”
“讓它她好的待在那裏吧，”楚暮歌眼中對萬更衣的最後一絲愧疚也沒有了，隨即又看向了沈暮雪，“沈婕妤若是研製出來了解藥，便差人送去駐青別院一份，朕會讓她此生此世都好好的活著。”
……
聽到楚暮歌的這番話，沈暮雪心中無限感慨。
男人若是狠起心來，也並不會比女人差。
特別是這底下最尊貴的男人。
萬更衣是這麼一個驕傲的人，一直錦衣玉食慣了，如今被冷落到駐青別院，一輩子孤冷清寂的活著，自然是對她最嚴重的懲罰了。
也不知道萬更衣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會是怎樣的心情。
這件事楚暮歌並沒有派人徹查下去，但是隻從張公公的口供當中，他就能大致猜出來萬更衣為何要這麼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