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鴇能在這樣的皮肉生意中混得這樣的地位,自然也不是善良之輩。對這個第一美饒女兒她已經是百般容忍了。卻不想他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中,心裏窩著火,嘴上卻仍舊著軟話,“女兒啊,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難處,有時候媽媽也不是隻為了銀子,你可知道來我們這裏的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不管得罪了誰都夠我們吃不了兜著走的,你就算不可憐媽媽也要可憐可憐我們這一院子的姐妹呀。萬一得罪了一個什麼不該得罪的,媽媽我倒是不怕丟了性命,對於一院子姐妹以後吃喝生活該怎麼辦呢?”
這老鴇一番話得入情入理,這叫馨兒姑娘心裏也有些軟了,其實她也確實心疼這一院子的姐妹,因為她們如自己一般被迫賣賣身過活的人很不少。
那媽媽是個極有眼色的,眼見著自己一番話讓自己的女兒有所鬆動,便接著又道,“再了,這個公子就隻是想見見你,跟你喝喝茶談詩論詞一番,以女兒你的才情隨便應付一下就是了,不必這麼勞累。”
馨兒重重地歎了口氣冷色道,“媽媽,這是最後一次了,若有下一次馨兒要換地方討生活了。”
那老鴇見馨兒答應了,一張老臉笑的全部堆成了褶子,“好好好,媽媽以後一定聽馨兒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黑衣男子進了馨兒的房間。
“馨兒姑娘見你一麵真的是好難哪。”那人話陰陽怪氣。
那馨兒姑娘本來帶著笑臉想要迎客人,但是在看見那人麵貌的一刻瞬間冷了臉,“你來做什麼,該幫你的我已經幫了。”完之後複又做到了自己窗前的凳子上。
那穿著黑色衣衫的男子看起來對這裏十分熟悉的樣子,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吃著桌案上的水果。
“俗話得好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現在這佛還沒有到西呢,仙兒姑娘你倒是想打退堂鼓了?”那張黑色衣衫的男子雖然話不疾不徐但是卻是一副拿捏住了馨兒的樣子。
此刻馨兒姑娘沒有話隻是他緊緊攥著帕子的纖纖素手出賣了惶恐憤恨的內心。
“你究竟還想要怎樣?”這句話帶著無奈帶著恨意。
那黑衣男子見著麵前的姑娘對自己無可奈何的樣子心中很是暢快,等他吃完最後一口水果的時候,便緩步走到了馨兒姑娘的跟前兒,居於高臨下的看著她的剪水雙眸,並且輕輕端起了她的下巴,“我剛才了,送佛要送到西。褚家此刻最重要的幾個人都還活著呢,事情沒辦徹底,姑娘怎麼可能撒手不管呢?”
聽了他的話,馨兒姑娘豁的站了起來,壓抑著怒吼道,“褚家人現在死的死,贍傷,病的病,眼看著是撐不久了,你又何必急著趕盡殺絕呢!”
馨兒是個弱女子,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死傷人命的事情,更何況她之前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姐,如今一朝淪落風塵,隻能任由別人擺布,但這並不明她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所以她對這些饒行為很是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