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的人總是不懂得開口說情話,神情的人卻因為生活的閱曆變得不敢輕易說愛。
曾經兩個人的距離是那麼的近,但是現在卻不知道為什麼,變得疏遠了起來。
喬曼一直等薑昊先開口,她畢竟是女孩子,而且她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作為一個女孩子要矜持,這麼長時間了,她都沒有主動說,就是以為薑昊會說。
但是薑昊或許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別的事情上麵,他都可以做到果斷,偏偏就是在情感方麵,卻一拖再拖。
活了兩輩子了,薑昊其實一直都沒有改掉那個毛病,就是怕承諾。
“喬曼,你說話呀,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跟你在一起的。”薑昊想要給喬曼安全感。
“我要出國了。”喬曼終於開口了。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薑昊有點兒聽不清楚。
“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出國了。”喬曼的聲音,還是很平靜,音量很小。
或許在家裏麵,喬曼已經竭嘶底裏過了,所以她沒有力氣大聲跟薑昊說話了。
“可是已經沒有了你的名額了呀,學校現在又沒有交換生的機會。”薑昊是聽明白了喬曼說的話,但是不理解裏麵的內容。
“我媽要走,我選擇跟我媽。”喬曼用最簡短的話,說著最殘酷冷漠的一件事情:“我舅舅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了。”
輪到薑昊說不出話了。
因為電話打通了,所以那個扔到了電話機裏麵的硬幣也出不來了。
打籃球的那個男同學,大概是全身濕透了,害怕感冒,所以也小時不見了。
薑昊看著空蕩蕩的球場,感覺手上也空蕩蕩的。
心裏麵也是。
甚至薑昊也想不出來應該怎麼安慰喬曼,讓她別走嗎?
然後呢?
薑昊不知道。
雖然薑昊現在有這個能力,可以保證喬曼的生活,甚至這輩子喬曼都不需要工作,也行。
可是,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你還在嗎?”喬曼問薑昊。
“在。”薑昊點點頭,說道:“我在。”
“那再見吧。”
“等一下!”薑昊連忙喊住喬曼。
“怎麼了?”
“你還會回學校一趟嗎?”
喬曼短暫地沉默了一下,問道:“你希望我回,是嗎?”
“對。”薑昊肯定地說道:“大家都希望你回。”
本來,喬曼的心裏麵有些動搖了的。
在她聽到是薑昊說希望她回學校一趟的時候,她的心田有一股暖流經過。
但是後麵薑昊又補了一句話“打架都希望你回。”
這讓喬曼的心,再次冷淡下來。
多少次了,喬曼都是如此人認為,薑昊是在對他說獨一無二的情話。
但是並不是的,薑昊總會提起大家,說大家對你都這麼好呀,朋友們都跟我一樣,喜歡你的呢。
“那麼,你回來嗎?”薑昊問道:“回來看我們唱歌,好不好。”
“我隻想聽你一個人唱歌。”喬曼說道:“唱給我一個人聽。”
“啊?”
“但是你總是做不到。”
說完,喬曼就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