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海市——警方分局。
一名頭上染著幾挫黃毛,個不高的男子坐在拷問室的椅子上,雙手還銬著銀色的冰涼手銬,雖然身在警局,但他是那麼的自如。
“張於,你還是不肯交代實情是不是?”
拷問室裏還有兩位分局同誌,一位負責拷問,一位負責記錄,拷問的那位麵對這名嫌疑犯很是不善。
接受拷問的那名男子正是之前尾隨齊勝與歐陽嵐二人反被教訓一頓,第二次尾隨,捅了齊勝一刀的小黃毛。
小黃毛真名叫張於,今年28歲,普海本地人,不過父母並不居住於本地,而且不知為何,都聯係不上。
“還交代的我都交代了,你總不能逼著我交代些沒有的東西吧,這合理嗎?”小黃毛張於一臉輕鬆,從進局子到現在,他一直都是從容自若。
“胡說八道,你是不是當我們警方,都是些蠢蛋呢?”那名負責拷問的警察同誌頓時就火了。
陳於聳了聳肩,嘴巴一撇,表示了自己的想法。
警察同誌:“我告訴你,坦白從寬…”
陳於搶答:“抗拒從嚴。”
警察同誌:“你!”
負責拷問的警察同誌瞬間就火了,起身就要抬椅子好好收拾陳於一頓。
好在負責記錄的同事將他攔了下來,好言相勸的讓他冷靜,同時向他示意牆上還閃著紅燈,開著機的監控攝像頭。
“怎麼停下來了,來呀,你不是想拿椅子敲我的頭嗎?盡管來,我好告你使用暴力嚴刑,逼迫無辜平民承認罪責。”陳宇火上澆油。
……
液晶顯示屏的監控錄像回放到了這,就沒有下文了。
一頭銀發朝腦後倒,豎著大背頭發型的歐陽嵐劍眉微皺,拳頭忍不住的緊握著。
她很後悔,早知如此,就不該將張於和小胖子送來警方。
原因就是,警方現在的拷問手段,過於溫柔了,而且不知道為何,當張於和小胖子一踏入警方的分局,就突然變了。
底氣十足的,什麼都不害怕,肯定是有所依仗。
明明麵對自己絕對的暴力時,是那麼的乖巧而聽話,現在什麼都已經遲了。
把人送入警方的手裏,再想拿回來,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師姐,這張於壓根就不肯招供自己是收到誰的指令,和為什麼要故意傷害你的那位朋友,隻是一口咬定,他是患有精神病,那天正好犯病了,那小胖子的口供也是一樣的。”一名年輕的警員對著歐陽嵐說道,語氣有點無奈。
這名年輕的警員早期是在歐陽嵐家裏的武館學武的,所以叫歐陽嵐的稱呼為師姐。
現在是普海分局的刑偵隊的一員,這次張於的案件就是他負責的。
總之,現在的案件風向很不利,結果審問不出來不說,張於和小胖子還一口咬定自己是個精神病患者,如果開出了聲明證據,那就真的也拿他不能怎麼樣。
歐陽嵐:“不是從他的身上搜出了齊勝的照片了嗎,難道這個不算是故意傷人的證據嗎?”
張於被抓捕回來,警方從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張齊勝的印刷照片。
那年輕的警員剛想說些什麼,可他的手機正好來電鈴聲響了起來。
他接聽了電話,聽倒另一頭的人通過電話所說的事情,臉色逐漸變差。
通話結束,手機被輕輕的扔在桌子上,年輕的警員揉了揉太陽穴,看著歐陽嵐,他欲言又止。
當天晚上,普海的一家著名精神病院的院方就派來人,證明了張於和小胖子確實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並且願意賠付被捅傷的齊勝金錢費用,然後就將張於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