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真的要去嗎,還是一時的衝動?”
“是的呀,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大不了不成功便成仁唄!”
張仲珍驚訝的同時,一直不話的女道童終於開口了,她目光祈禱地看著林昊:“師、師兄,你真的、真的可以救我母後?”
林昊又仔細想了想,接著從懷裏取出一張包藥材的紙張和一支細細的黑石炭,在紙上將自己想到的信息統一寫下來!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這是林昊一直以來的習慣!
盡管他中學沒畢業,但是字卻寫得很好看,因為中學的老師過一句話,他“一個人的字就代表著他的為人,能寫的一手好字,也沒白學了這麼久”
張仲珍眼見林昊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方式在寫字,不由得驚訝出聲:“昊,你這手裏用的是什麼筆,寫的字體為何與我見過的不一樣,甚至有點看不懂呢?”
“黑石炭筆”林昊頭也不回地了一句!
“那這字呢,為何為這些字與為師所知道的截然不同,有些相似,卻有些不同之處”
林昊這才想到自己寫的是簡體字,他撓了撓頭笑著:“師父,您也知道我這人吧,有點懶,所以就將那筆畫複雜的字簡寫,就變成這樣了。”
“人才啊,真看不出來,你這徒兒有如此大才”
“嗬嗬~~”
這是第一次被張仲珍誇,林昊笑得很猥瑣,嘴巴都咧到邊了
不過,他還是將自己的思緒一直清理下去,很快,他那張紙上就寫滿了字,而且還用線勾畫起來,看上去很淩亂,但也標明了重點的地方!
張仲珍和女道童都下意識地湊過身來,看著林昊手中那十分淩亂的筆記!
“師父,我記得剛才你過,皇後的病情一直都是時好時壞?”
張仲珍微微的點了下頭!
林昊又轉頭問女道童:“師妹,咱們皇後是什麼樣性子的一個人?你能大概的給我描述一下嗎”
一般人絕對不敢問這個問題,畢竟那可是一國之母,平日裏就算是提及也都是畢恭畢敬的,哪裏像林昊,隨口一提,隨後一問,那語態就好像是問自家嶽母一樣!
女道童主動忽略“咱們皇後”這個古怪稱謂,對著林昊:“母後溫文爾雅,處事大方……”
“不是,我不要這些冠名堂皇的詞彙,咱們現在是治病,要很精確地知道病人的性格,因為一個人的性格,也會導致疾病發生,甚至有可能久治不愈,引發其它並發症。”
張仲珍聽到林昊這話當即撫掌稱讚:“的對”
林昊突然覺得自己脊背有些發涼,轉頭發現張仲珍看向自己的眼睛竟然發著光,那表情就好似一個十幾年沒見到美女的單身漢!
“師父啊,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知道您單身久了,等回去之後,徒弟給您介紹一位,我們家隔壁有一位姓程的大叔,身材魁梧高大,曾經也是追誰過盧國公的人……”
“哎喲師父,您打我幹嘛?”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繼續你剛才的。”
林昊聳聳肩,看向女道童:“師妹,你仔細想想,你母後平時是什麼性子?”
女道童撫著可愛的下巴,如白玉無瑕般的臉兒因為關心母親而略微顯得有些焦慮,但聽到林昊的話之後,她還是仔細地回憶長孫皇後平日裏的處事細節!
好一會,女道童方才開口:“母後心細如發,做事一向追求至深至善,父皇國事繁忙,母親為了減輕父皇的煩惱,一人獨掌後宮,將後宮打理得緊緊有條,從未出過絲毫爭端。”
女道童與林昊坐得很近,她在話的時候,微微吐露芳香,那一份淡淡的馨香,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林昊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氣!
林昊拍了一下手,笑著:“問題就在這裏!”
張仲珍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等待著林昊繼續發言!
“師父,老話積勞成疾,普通人家的主母操持家事都要勞心勞力,更何況是偌大的後宮,皇後的病情時好時壞,每一次發病,病情都會加劇,這明是因為管理後宮的方式,皇後的性格肯定是事無巨細,統統都攬在自己身上,從而過勞累才導致。”
“嗯!是有點道理!”
進入大興宮,林昊和張仲珍隨著女道童直接前往一個偏殿後麵的禦花園,這一路走來,但凡所有見到女道童的人都會躬身行禮,齊聲大呼:“拜見公主。”
林昊抓了抓頭,他突然發現,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師妹的名字
為了避免尷尬,他正要開口詢問,就聽邊上走廊裏傳來一個清脆但嗓門略大的聲音高調的喊了一聲:“長樂姐姐!”
轉頭間,林昊就看到一個身穿紅衣、著裝華麗、衣著寬鬆富態、大膽的女子帶著六個宮女迎麵而來!這女子長相豔麗,年紀看著不大,看著一副生麗質翹楚佳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