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蕪雙的要求下,龍潭最終將戰戈交給她處理。

霓裳捂著肚子聽到結果,心有不甘的悶哼了一聲,不過這個時候,誰都不會在意這個惹惱了大當家的女人。

禍害遺千年這句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言蕪雙看著在龍潭身邊笑著溫柔的霓裳,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她還以為,這個女人經曆了上一次的事以後,一定會離這個龍潭遠遠的,沒想到才短短幾天的功夫,就恢複如初,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霓裳臉上掛著笑,在龍潭身邊說盡了好話,看到站在一旁的言蕪雙,得意的抬了抬下巴,言蕪雙一臉平靜的移開目光。

兩個女人私底下的小動作被龍潭收進眼底,卻不說破。

因為三人並沒有正式成親,霓裳和言蕪雙都是有自己單獨居住的屋子。

霓裳不願意繼續在這裏待下去,她更容忍不了,戰戈的身邊有其他的女人。

這幾日,她早就想好了,利用龍潭,借他的手讓這個賤人徹底消失。

“龍哥哥。你想不想知道那個女人以前的事?”

龍潭放在女子身上的手頓了頓,看著懷裏的女人一臉嬌俏,還是把手收了回來。

霓裳感覺到放在自己身上的那隻手消失,心裏忐忑,若是平常,她肯定不會讓這個男人靠近自己,要不是為了自己的目的……

男人的視線太過強烈,霓裳不得不收回自己的思緒,佯裝柔弱的道:“龍哥哥,霓裳並沒有什麼惡意,隻是不希望龍哥哥被那個賤人騙了。”

龍潭似乎十分不喜霓裳稱言蕪雙為賤人,眉頭擰在一起。

霓裳察言觀色的本事並不到家,沒有察覺到男人臉上的不悅,繼續自言自語的道:“龍哥哥,你聽我說,那個女人真的很壞很壞,專門勾引男人,這麼一個殘花敗柳的女人怎麼配得上龍哥哥的身份,龍哥哥,你說是不是啊。”

霓裳對上龍潭的目光,這才發現他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看著自己,想到男人曾經拿著鞭子毫不留情的對自己下手,說話的嘴頓住。

經過女子的這一番話,龍潭沒有繼續留下去的興致,收回自己的視線,一言不發的離開。

看著龍潭離去的身影,霓裳氣的跺了跺腳。

霓裳巴不得龍潭殺了言蕪雙,而言蕪雙這邊,戰戈被關在了言蕪雙隔壁的屋子。

看著戰戈滿身的刀傷,言蕪雙情緒複雜,忍不住替他檢查了傷口。

雖然流了許多的血,但渾身上下並沒有致命傷,隻是有幾處外傷,看起來駭人。

不忍心看著男人的樣子,言蕪雙沉默的替他將身上的幾處傷口包紮好,戰戈低頭看著為自己處理傷口的人兒,忍不住抬起手臂,將人圈在自己的懷裏。

言蕪雙向掙脫開,卻又擔心自己會碰到傷口,硬生生的忍住動作,低聲道:“放開!”

戰戈固執的保持自己的動作,“蕪雙,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我們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相處了。”

記憶似乎回到從前兩個人相濡以沫的時候,那時,還沒有發生這麼多的事兒。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戰戈即使再不想放開懷裏的人,也不得不鬆開手臂。

言蕪雙忍著腿上的酸痛站起來,轉身走到戰戈幾步遠的距離,警惕的看著他。

戰戈看她用這種目光盯著自己,舌尖苦澀。

屋子裏的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戰戈將頭偏向一邊,看著一處空地道:“蕪雙,我知道我從前做了很多的錯事,但是這些可不可以先放一放?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怎麼平平安安的從這裏出去。”

外麵有火光閃過,言蕪雙壓了壓唇角。低低的應了一聲,“你想怎麼做?”

戰戈猛然移動視線,看著她,即使是過了這麼久,兩個人之間的默契就好像從來都沒有消失過一半。

戰戈的心頭感到一絲絲甜蜜,道:“如今我受了傷,想要從這裏安然無恙的出去,更是難上加難,所以,我們必須借助外界。”

“外界?”言蕪雙疑惑的看著他,戰戈點了點頭,“對,外界,在來這裏之前,南……南蠻國的國主給了一部分的兵權,我們可以聯合這裏當地的官兵剿匪,裏應外合之下,對付這些山匪,輕而易舉。”

提到南蠻國,戰戈有些心虛的看著言蕪雙。

言蕪雙忽略看一下自己的視線,陷入沉思,“那……我們必須想個辦法將這裏的消息傳出去才行。”

戰戈點頭,起身,在一側的窗戶下麵打開了一條縫隙。

探出半個腦袋,看著周圍沒人,對空中發出一種類似於鳥叫的聲音。

言蕪雙看著他的動作,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