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曾經煉製了七顆可以瞬間治愈身上所有傷口的神藥。算算時間那個時候他的妻子和兒子遇難的消息剛剛傳到他耳朵裏,大概是悲痛欲絕吧,所以他煉製出了那種神藥。”
風隱並沒有直白的回答厄若,而是講了個簡單的事實:
“他煉製的那七顆神藥自己留了兩顆,給了銀狐五顆。他自己留的那兩顆是留給他自己和毒王的,在你們前邊廢除異能和毒藥的爭奪之中,他已經把其中一顆給毒王吃掉了,剩下的一顆他給他兒子了。”
“至於銀狐的安排,他給兩位曾經的統治者一人一顆,剩下三顆有兩顆是他護法手裏帶著一顆已經給了武蠻蠻。這世界上隻有兩顆被用掉了,一個是我的,一個是毒王的。”
如此言論依然讓厄若難以置信,他的眼神漸漸變得複雜:
“我自然聽說過這種神藥,可是這種神藥奏效也需要時間加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傳聞中大概是需要足足半分鍾的時間。道理我都懂,你可以拖半分鍾,但是疼痛是怎麼忍的?為什麼你臉上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
聽到這樣的疑問,風隱反而覺得非常可笑:
“你是頭一天上戰場嗎?你沒受過傷嗎?屁大點事兒也要哭哭啼啼的?我跳下來的時候都沒皺眉呢,我為什麼要在受傷之後皺眉頭?沒有這個必要吧?我要是哭哭啼啼的話傷口會變得不疼嗎?”
這樣的說法聽得在場所有人都一愣一愣的,畢竟這樣的說法聽起來實在是太離譜了。
哭鬧的確不會緩解傷口的疼痛,但是不哭不鬧又是怎麼做到的?
“你是不是非人類?”厄若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正常人在感受到痛苦的時候不都會有表情變化嗎?怎麼你就能管理的那麼好?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痛感?”
麵對這種越問越蠢的問題,風隱反而耐心地回答道:
“你覺得那種說法現實嗎?我要是真的沒有疼痛感的話上戰場我早就死了。我隻是單純的沒你們那麼多屁事而已。”
這樣的回答仍舊不能讓人感到滿意,別說厄若不滿意了,身後的那幾個人也不滿意。
聽起來就好像是天方夜譚一樣:有多強大的意誌力能夠解決這種問題?這種傷口疼痛的級別根本就不是意誌力能夠解決的東西吧?
“我不明白,我還是不明白。”厄若坐在那裏喃喃自語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感才能讓你支撐到現在?是因為做過統治者的緣故嗎?”
麵對這個充滿疑惑的問題,其實風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也沒法表達出自己內心的意思——王族血統,誓死不投降。可以死,但絕對不認輸,絕對不可能在敵人麵前哀嚎呻吟。
絕對不可能讓他們覺得自己占到了便宜侮辱到了城王。
或許支撐著的並不是什麼別的東西,而是作為城王府的信仰。信仰這種東西說神奇也神奇,說詭異也詭異,真是讓人無法反駁。
銀狐悄無聲息地飄了進來。他在進廠的時候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是別人明明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卻準確的意識到了他的存在。
他進來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說話,而是抬起右手行了個禮。行禮完後才說到:
“真不愧是風隱大人呢,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所有問題。如果以後有需要幫助不好出麵的地方盡可以和我講,隻要不違背一切原則的話自然效勞。”
銀狐這番話其實在每次風隱幫他們解決完問題之後都會重複一遍,但是從始至終有毛病的也就隻有他們自己而已。風隱從來沒有遇到過任何難題。
風隱也懶得跟他計較這些有的沒的的東西,隻是平靜地揮了揮手:
“普通人都已經逃光了,這個時候你把犯人帶回去就好了。對了,記得把你師父的兒子和他的兒媳婦也帶回去。你需要處理一下這件事情,你需要封口。至於你老婆,我覺得你老婆挺好的,還是跟著我吧。”
這番話聽起來格外詭異,銀狐似乎有些委屈地眨了眨眼:
“你是認真的嗎?我總覺得你好像在跟我搶老婆誒,並且我好像證據確鑿。說起來她還是你的小迷妹呢,她還每天都跟我說想見你呢。這回見到了表情卻那麼尷尬。”
銀狐眨了眨眼睛,武蠻蠻隻覺得尷尬的氣息從頭到腳貫穿了一個遍。
她此時此刻腦海裏麵隻有一件事:她對著這三個姐妹說什麼風隱大人是她的偶像,風隱大人是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