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靈山動蕩,半步證道妖尊,帶著無數妖族,從大荒地氣勢浩蕩,晝夜不息,奔赴被紅月魔教鎖定的天機府。
他們隻看到一片荒涼,帶頭的,乃是一位金發男子,華裳隨風輕動,眼瞳如星河璀璨,深邃無盡,嘴角一撇,不怒自威。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七個複姓東皇的,都是東皇梟的兄弟。
“老六,父君的靈牌已經碎了!父君死了!”
東皇梟的兄長咬牙切齒,渾身不禁狂顫,恨的捶胸頓足,血氣湧動。
東皇梟的目光,則是淡漠地鎖定阿漠這群靈界妖孽。
除了地上躺著的一堆,隻有神荒,阿漠,黎萱,保持清醒。
他們三個,也不禁瞥著妖靈山不速之客,看對方來勢洶洶,有可能,又要引發一場大戰。
劍驚鴻他們,已經累了,此時能夠扛起大旗的,隻剩下他們三個,麵對這些來勢凶猛的敵人,他們屏息凝神,各自召喚兵刃,並不妥協。
紅月魔教都被他們嚇退了,但是此時,阿漠,黎萱,說實話也都有些累,這是他們最脆弱的時候,卻要雪上加霜,天何其公道?
“剛剛的邪雲是從哪裏來的?”
妖靈山,有千萬年的底蘊,就算東皇古亡了,也有一些深不可測的恐怖存在。
但是,那些老怪物,基本上是不可能出山了,除非妖靈山,麵臨滅絕性危險。
“父君,乃是妖君,能夠殺死他,對手是誰?”
東皇古的九兒已經喪命,剩下的這八個兒子,都在議論紛紛。
他們很憤怒,想要複仇!
成千上萬淩厲的眼神,鎖定了這些靈界妖孽,為什麼他們還活著,妖靈山來到天機府的,卻全軍覆沒?
“喂!我父君的死,和你們,有沒有關係?”
那東皇古六子凶神惡煞,大聲喝問,引得黎萱,眼裏湧出殺意。
黎萱大大方方的站起來,字字珠璣,毫不退縮:“我,殺了東皇古!怎樣?”
“哢!”
一夥人的拳頭,都緊緊攥住,數不清的妖族,憤然怒視,咆哮聲震天動地。
“好大的膽子!但是你們莫非在開玩笑嗎?我父君的實力,你們加起來都鬥不過!”
東皇家八子,也是雷霆大怒,惡言譏諷黎萱,口出狂言。
隻有東皇梟,太冷靜了,仿佛父親的死,他隻是有些生氣,但並不影響他的判斷力。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黎萱這些妖孽的名聲在外,東皇梟也是了解的,每個人都幾乎擁有逆天之姿,一世輕狂。
東皇梟相信,天道也有變數。
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掌握了技巧,蚍蜉撼樹,螳臂當車,不是做夢。
因為他就是這樣一種逆境求生的人。
黎萱還用關懷智障兒童的目光瞥著東皇八:“你真是太瞧得起那是非不分老東西了,年紀大就能天下無敵?大家都不用修煉了。”
“你們一定是用陰招暗算了父君!該死!”
妖靈山震怒,勢同水火,又是一場血戰,不可避免。
東皇梟冷靜的把目光放在地上灰暗的東皇鍾,擺擺手示意大軍退避。
他一馬當先,手心湧出無窮力,四方雷動,那東皇鍾,突然開始發光發熱,像是遇到了親人,回到東皇梟手上,被他托於掌心。
東皇梟以紳士的姿態,輕身半跪,摩挲著曲麵鍾身,眸中星光若河,幽歎一聲:“父君,你太急功近利了,這東皇鍾雖然隻是贗品,但道器的威力,你一個妖君,竟然都發揮不出來,和境界無關,與心境有關。
孩兒早就提醒過你,要低調,到頭來,你還是坑了自己呀!”
東皇梟搖頭,最後,東皇鍾在他手上,他如天神下凡,擁有神明光環,顯得勢不可擋。
黎萱,阿漠,都能感覺到一種危險的氣勢,籠罩了大片空間,呼吸,是一件難於登天的事,心跳,卻是加速了許多。
麵前的東皇梟,不愧為一個梟字,有蓋世梟雄的風采,盡管境界還沒達到,但是掌控東皇鍾,比他父親東皇古,還要厲害,真正達到了隨心所欲,萬法不侵的地步。
“又要打了,嗬……”
落雪凝冰,千裏孤寒,人心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