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鎮吩咐完東弓以後,就一直站在院子裏看著,他看著洛裳即便是隻用一條胳膊,也將所有的事兒都完成的很周全。等到他再次走近母女倆的時候,洛裳正在看著寧寧坐在木頭墩子上吃飯。
“她……幾時的生辰?”蕭鎮目光陰陰的,他在一旁坐了下來,目光的籠罩之下,目標其實始終是母女倆。
洛裳拿著帕子給吃得很是歡快的蘿卜頭擦了擦嘴,然後抬眼看向蕭鎮,回道:“七月初三,晚上生的。”
蕭鎮低低的應了一聲,他看著洛裳那自在的模樣,心中竟是無比的懊惱,同洛裳相比,他現在的局促大概比之前二十幾年累積的還要多,而偏偏這一切都暴露在她的麵前。
“你打算何時讓我們離開?”這個問題洛裳還是問了出來,她也不想知道蕭鎮是如何想要回頭,她隻想繼續目前的生活。
“裳裳,我想我們可以回到之前。”這短短的一句話,蕭鎮的極其艱難。
洛裳給丫頭擦了擦嘴,然後攬著丫頭坐在自己的懷裏,也因此,丫頭又開始歪著腦袋直直的注視著蕭鎮。
“以前的事兒都過去了,現在大概是我這輩子過得最安穩的時候。”洛裳想了想,還是將這些事情告訴了蕭鎮:“你也知道,我父母緣涼薄,如今我爹娘待我,待這丫頭和銳銳都如同心上肉一般。我並不想改變目前的這般。”
“那男人呢?”蕭鎮很想很直接的搞碎她,自己很想存在於她未來的計劃之鄭
“蕭鎮,你當初離開東坡村的時候,你有想過女人嗎?”洛裳沒有回答他,反而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她這一問,蕭鎮立即不上話來了。
“所以,我現在這樣就好,如果有合適的,以後再吧。至於寧寧身份的事情,我還是希望唯有我們知道就好。”到這裏,洛裳忽然伸手捂住了蘿卜頭的耳朵,隨即就道:“這丫頭做事兒還好,學習上就有些笨,我隻希望她能安安穩穩的過一生,你畢竟身份特殊,如若這丫頭的身份暴露出去,隻怕……”
洛裳的話還沒完,蕭鎮的眉頭就又緊皺了起來,看著被洛裳捂住耳朵的萌萌的胖丫頭,他皺眉問道:“你怕我護不住你們母女?”
“我隻是不想給寧寧和爹娘帶來什麼危險。”洛裳一句話也沒瞞,這確實是她心裏的想法。
蕭鎮這剛壓下去的火氣瞬間又冒了起來,他顫抖著手指想要什麼,卻也被急得一句話都不出來。
“主子,慧圓方丈來了。”東弓提示的聲音剛響起,蕭鎮就看見洛裳單手拎起還在鼓著腮幫子喝粥的蘿卜頭就藏進了廚房鄭
蕭鎮:“……”
很不爽,想殺人怎麼辦?
“蕭施主。”
“方丈怎麼來了?”蕭鎮此時正是很不爽的時候,那雙沉沉的黑眸看向慧圓方丈的時候,慧圓方丈的嘴裏一個勁兒的念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施主,明日山下有廟會,會一直到晚上,老衲怕施主不知,錯過什麼,便特來向施主提及一聲,順便,老衲也代整個雲安寺感謝施主捐贈的三萬兩紋銀。”
慧圓方丈剛完,他還不來不及聽蕭鎮什麼,耳邊忽然捕捉到一陣的動靜。他仔細的順著那聲音的辨別方向過去,就透過一側廚房的門下縫隙,看見了露出來的一雙的腳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