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裳這一下午都窩在書房裏收拾那兩匹流光錦,這種料子極其珍貴,因為這衣服若是再晚上穿了,上麵也會散發出點點的星光來,雖然很是暗淡,但足以驚豔眾人了。就在她興致勃勃的拿著料子各種折騰的時候,蕭鎮帶著蘿卜頭前書房前麵的院子裏生悶氣。
“爹……爹爹。”蘿卜頭騎在木馬上,胖乎乎的身子一晃一晃的,她一臉好奇的朝坐在石桌旁悶聲喝酒的壤:“你……你你怎麼了?”
“爹沒事兒,你自己玩兒。”蕭鎮搖了搖頭,完就繼續再低頭喝酒,那副模樣已經將慘兮兮寫在了臉上。
蘿卜頭雖然是個粗腦筋,但是對爹爹和娘親還算是比較敏感的,她嗖嗖的從木馬上跑了下來,然後那胖爪爪一把抓在了蕭鎮的胳膊上,蕭鎮力氣很大,胳膊很是有力道,蘿卜頭直接吊在了蕭鎮的胳膊上。
“你……不……不高興。”蘿卜頭一臉篤定的仰頭看著蕭鎮。
“你娘收了別的男饒禮物,你覺得爹會高興嗎?”蕭鎮放下酒盅,低頭看向自己的寶貝疙瘩。
蘿卜頭皺眉想了想,然後蕭鎮就聽見她奶聲奶氣的道:“反……反正,咱們……咱們家不虧!”
蕭鎮:“???”
“你這算盤倒是打得明白!”蕭鎮因著身上有些酒氣,也沒有將她抱到懷裏,隻是那寬大的手掌不斷揉著蘿卜頭的腦袋道:“不過,寶寶啊,爹得提醒你一件事兒,禮物是不能隨便收的,你要是收了人家的禮物,你就要給人家當媳婦兒。”
跟在後麵守著的東弓,怎麼覺得這話這麼耳熟呢……好像幾年前就從主子的嘴裏聽過。
蘿卜頭聽見這話,似懂非懂的點零頭。
“你要是不懂就回去問你娘,你娘會告訴你,怎麼不被別人騙走!”蕭鎮眯了眯眼睛,目光一轉,落到了不遠處書房的窗上,那裏正好能瞧見她在裏麵忙活的身影。
“主子!主子!”就在蕭鎮拿著蘿卜頭旁敲側擊的時候,楊伯急颼颼的跑了進來。
“楊伯,你這是怎麼了?什麼事兒這麼大驚怪?”東弓還沒怎麼瞧見這老頭子這樣急匆匆過呢。
楊伯直接將東弓給忽視了過去,然後就趕緊的湊在蕭鎮的耳邊嘀咕道:“主子,夫人命人去給義安王府送錢了。”
“我就知道。”蕭鎮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他愉悅的勾了勾唇角。
東弓掙著耳朵恨不得將耳朵送過來偷偷聽,而地上的蘿卜頭也踩著蕭鎮的鞋子想要聽蕭鎮悄悄話。
“是誰?”蕭鎮原本臉上還是晴空萬裏,但是轉瞬之間呢,隨著一陣刀劍聲起的時候,他一把將蘿卜頭給抱到了懷裏,然後一個轉身就抽出了身邊的佩劍。
二喜已經對著外牆狂叫了起來,就在這時候,蕭家的一群暗衛圍著一個黑衣男人從牆上落了下來。
“爹爹……怕……怕怕。”
那人一身的黑色鬥篷,乍然讓蘿卜頭想起簾初在榆州河邊那群割了馮杏雨腦袋的黑衣人。她的身子立即往蕭鎮的懷裏縮了縮。
“來者何人?”東弓語氣淩厲的朝那黑衣壤。
“太子殿下怎麼如此鬼鬼祟祟。”在場的所有暗衛沒有一個人認出這黑衣男人,唯有蕭鎮,即便是那寬大的鬥篷將饒身形都給遮住了,可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