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洛裳點頭。她自認自己從來不是一個喜好走神的人,可從今傍晚到現在,她似乎已經走了無數次。
“娘親,我要你抱著睡。”蘿卜頭晚飯吃得飽飽的,吃飽了就困了。她的腦袋一個勁兒的往洛裳的懷裏鑽。
這孩子身上似乎有安眠的作用,洛裳抱著她,竟然也開始昏昏欲睡了起來。
隻是,就在她半睡不醒的時候,一道巨大的氣力直接橫過她纖細的腰肢將她給抱了起來。畢竟是在突騰的地盤上,巴烈當初恨不得耳提麵命的提醒她,要她保持警惕,所以她的身子一被抱起來,她就睜開了眼睛。不過,當那人身上的氣味傳到鼻尖的時候,她的身體似乎又對這人給單向屏蔽了,絲毫沒有反駁的跡象。
“你帶我去哪裏?”洛裳不安的回頭看了看在帳篷裏睡著的蘿卜頭,留她一個孩子在帳篷裏,她並不放心。
“我讓黃雀和東弓過去守著了。”蕭鎮隻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
“嗯。”洛裳點頭的時候,他已經抱著她在篝火堆旁坐下了。
這裏的夜有些冷,靠在篝火旁倒是很快就讓饒身上變得暖洋洋的一片。
“我自己坐……”洛裳現在人就坐在蕭鎮的腿上,他的手臂還圈著她纖細的腰肢。
蕭鎮淡淡的垂眸,神色有些受傷,他猶豫了一瞬,便沒有違逆洛裳的意思。他虛虛攬著她,洛裳還沒弄明白,就見他那修長有力的手指將旁邊木頭墩子上的雜草都給揮了去,然後這才將她給放下。
在被他放到木頭墩子上的時候,他雖然一言不發,但是洛裳仍舊能感覺到被視若珍寶。她放在裙子上的手攥了攥,眼神有些愧疚的看著他……
自己剛剛還以為他要“強取豪奪”。
不遠處,巴烈剛要走出來收拾東西,這才剛出帳篷呢,就聽見從門口那根木樁子一樣的高大男人輕嗤了一聲:“以退為進。”
“什麼以退為進?”巴烈這乍然聽見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他疑惑的問道。
巴雄轉過身,目光涼涼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就跟別人欠了他五百兩銀子一樣,轉頭就回了帳篷。
巴烈順著他剛才的位置看過去,這才看見篝火下坐著的那對夫妻,顯然,大哥剛剛這譏諷的話明顯是在蕭鎮了。
……
蕭鎮從懷裏掏出一瓶藥,然後又歎了一口氣。
“這是給我的?”洛裳接過那藥,大概是職業病,她低頭聞了聞,從這味道來判斷,是促進傷口愈合的藥。
隻是,她抬起頭去看蕭鎮的時候,卻發現這男人緊蹙著眉頭,神情看起來很是受傷,他沉沉帶著沙啞的聲音好像也帶著幾分受贍味道:“你是在擔心我給你毒藥嗎?”
“不是不是不是。”洛裳趕忙擺手,在這一瞬間,她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她似乎山這個男人了!
“蕭鎮,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不會害我的。”
一句自然而然的話脫口而出,自然的連洛裳自己都沒有想到。
那柴火堆上的火苗還是燒得很旺,讓她的臉都燒得熱乎乎的。就在這明亮的篝火下,男人垂了垂眸,看不清他的神情……隻伸手拉過了她的胳膊:“我給你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