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的死,死得很是悄無聲息。沒有任何人關注這個消息。以往江氏對蕭廷最是死心塌地,可是,人心也不是鐵做的,沒辦法做到一直無動於衷。如果一個人一直單方麵的付出心神和愛慕,長久得不到回應且得到的隻是傷害時,那麼,誰都是扛不住的。
在經過這件事兒之後,轉眼間就到了除夕這一。
蕭府上上下下都被李蘭薑布置的很是喜慶。這一大早,蘿卜頭還在自己的被窩裏呼呼睡著大覺的時候,外麵的炮竹聲就劈裏啪啦的響了起來。姑娘聽見這動靜心煩極了,爪爪將被子往腦袋上一蓋,然後就轉了個身子,撅著屁股又開始呼呼的睡。
就在她呼呼的睡著大覺的時候,一道喜慶的身影悄咪咪的推開了她的屋子。
黃雀懷裏抱著一大堆東西,看見躺在被窩裏隻露出一點點腦袋的姑娘,那奶呼呼的樣子讓她差點忍不住下手。
隻是,看著懷裏抱著的一大堆蘋果,她想了想,還是朝著姑娘走了去。
她悄悄的掀開了姑娘的被窩,她懷裏那些冰涼的蘋果順著就滾到了姑娘暖呼呼的被窩裏。
這涼颼颼的蘋果一滾進去,那兩條蘿卜腿腿兒立即跟你受了刺激一樣,嗖的一下子就蹬了出去。下一秒,黃雀都沒反應過來,就瞧見一隻胖乎乎的拳頭朝著自己的眼前襲了過來。
要不是她躲避的快,自己的眼睛隻怕都要被丫頭給打瞎了。
“嗚哇,娘親救命,黃雀姨姨要凍死我嗚嗚嗚。”姑娘裹著被子滾到了一邊,然後就開始扯著嗓子一個勁兒的喊著。
黃雀得意的笑著,她伸手將蘿卜頭給揪了過來,順便拿過了梳子給她梳頭。
“行了,別喊了,你爹娘都在前院幫忙貼春聯了。你現在倒是委屈了,以前我睡覺的時候你往我被窩裏放凍肉,你忘記啦?真是沒良心。”黃雀不解氣的捏了捏她胖乎乎的腮幫子,然後就熟練的給她紮起了揪揪。
“姨姨,你什麼時候跟東弓叔叔成親啊?”蘿卜頭還有些睡意,她靠在塌子旁,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朝黃雀問道。
“大饒事情你不懂,成親就是個形式,成不成親都一樣。”這句話是黃雀慣來的辭,這麼久了,他們還是沒有成親,隻是這確實不影響他們的交往。
聽見黃雀這樣,蘿卜頭彎腰撓了撓自己的jiojio,然後就一臉單純的仰頭道:“我知道的,我問過年哥哥……不對,是年舅舅,年舅舅,等你懷了寶寶,你們就成親了。”
黃雀:“……”汪年這個人,總讓她能看到蕭鎮的影子。
“孩子家家的亂聽些什麼,還不快趕緊起來,再晚,你爹就親自來喊你了。”如今整個府上還沒起床的怕是隻有蘿卜頭了。
蘿卜頭晃了晃腦袋,不滿的踢了下腿。
結果就在這時候,外麵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隨即,蕭鎮的低沉聲線就傳了過來:“自己穿衣服出來,給你六兩銀子。”
蕭鎮站在外間,他的話剛落地,蘿卜頭颼颼的就奪過衣服,自己穿了起來。
“為什麼要給六兩?”跟在他後麵的洛裳問道。
“六六大順嘛!”蕭鎮笑,朝她伸出了手。
洛裳:“……”這男人什麼時候這麼神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