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從山林裏回來以後,全家人都發現洛裳的心情在辦好了,這種變好跟之前那種“強顏歡笑”又不一樣,是真正的開心。
現在的氣很是冷冽,更不用如今正值寒冷的時節,所以洛裳一直安心在家裏養胎,蕭鎮則間歇性的去上朝,在裏麵晃悠一圈又悠悠然跑了回來。
這一大早,蕭鎮又去上朝了。黃雀她們得了蕭鎮的命令,所以也不會擅自進來吵洛裳睡覺,因慈洛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上午了。
在她從床上起身的那一刻,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雖然這裏還沒有任何的動靜,甚至她知道那孩子可能連指甲蓋大都沒有,但是當手一觸碰到那裏的時候,就好似有一股溫暖的感覺沿著她的手心貫穿整個身心。
洛裳這邊剛有動靜,黃雀就飛快的衝了進來,她一貫是風風火火的性子,看見洛裳要彎腰穿鞋,她趕忙撲了過來。
“哪有這麼嚴重,之前我懷寶寶的時候你也不是沒有見過。”洛裳搖頭,挑了一件暖暖的鵝黃色的裙子,頭發也沒怎麼收拾過,就隨意的用白玉簪子給挽了起來。
“寧寧在哪裏?”洛裳收拾好以後,朝後麵跟著那心翼翼的黃雀問道。
黃雀立即指了指外麵:“還在外麵吃東西呢,老夫人給主子你準備的飯菜,估計快要被她給吃光了。”
姑娘平常力氣很大,吃得自然也是不少。
聽見黃雀這樣,洛裳捂唇笑了起來:“她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主子,你是沒看見那大碗!”黃雀隻剩下“捶胸頓足”了,那大碗是老夫人特地找人做的,本來是準備做湯的,結果現在都成了蘿卜頭的專用碗了,明明之前還是很萌很可愛的碗呢,怎麼現在就變成了這個楊女子。
…………
花廳。
汪年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手裏抱著一本兵書,年紀的他,身上的氣質已經有些刹不住車的淩厲了。而飯桌上,蕭銳和蘿卜頭一人抱著一隻碗。
蕭銳抬起頭,見蘿卜頭鼓著腮幫子大口大口的吃著,他有些擔心,趕忙放下了筷子,拿著帕子給她擦著嘴。
“你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多少沒吃飯了呢!你別吃了,吃多了難受又要喊難受。”蕭銳著,直接將蘿卜頭的大碗給拽了過來,可蘿卜頭的反應也相當的迅速,她的兩隻爪爪緊緊的就抓住了碗沿兒,瞪著那雙鹿眼不滿的看向蕭銳。
“年舅舅,舅舅欺負我。”見蕭銳還沒有放手的意思,蘿卜頭轉頭朝看書的汪年看了去。
汪年抬頭看向這兩人,蘿卜頭的碗簡直是比蘿卜頭的腦袋還大。他放下書,語氣悠悠的道:“寧寧,再吃你就胖成球了,你沒覺得最近跑步很喘?”
蘿卜頭立即捂住了自己的肚肚。
看見丫頭這反應,蕭銳氣得都要跳腳了,他拽了拽那兩個朝的揪揪,沒什麼好氣兒的道:“他話你就聽,我話你就不理是不是?”
“年舅舅是為我好!”蘿卜頭回答的很是理直氣壯。
蕭銳不服:“那我呢?”
蘿卜頭翹了翹短腿兒,身子往前傾了傾,指了指蕭銳麵前的那碗麵道:“你是跟我搶飯吃!”
蕭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