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鎮的眼裏,這混蛋明顯是一副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他便一改剛才的暴躁,悄無聲息的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聲音裏帶著悠悠的威脅道:“你是不是覺得現在你是家裏最的,所有人都寵著你,你的尾巴就不知道往哪裏放了,嗯?”
蕭鎮坐在上位,一副大家長的模樣,他抬眼,眼神看起來很隨意。
二喜聽見蕭鎮這樣,他最先的反應並不是跟東弓他們那樣起雞皮疙瘩,而是先下意識的轉了轉自己的腦袋回頭朝自己的屁屁上看了去,仿佛自己的屁屁上已經長出了尾巴一樣。
見他扭著頭一個勁兒的朝著後麵看,那身子扭成了一個麻花的樣子,看起來真的是要笑死人了。
“爹爹又胡,哪裏有尾巴?”二喜找了幾次沒有找到,這才一本正經的朝蕭鎮指責道。
“王鞍,你還真是蹬鼻子上臉,過幾我就給你弄個弟弟出來。到時候你就不是家中最的了,沒有人會管你了,你姐姐會有更可愛的弟弟,我跟你娘會有更可愛更需要照鼓兒子,誰都不管你了。”蕭鎮也是一本正經的著,可是這話在洛裳以及旁人聽起來,怎麼聽怎麼覺得幼稚。
蕭鎮對此似乎並沒有察覺,仗著自己長得個兒高,身子大,就明晃晃的用自己的氣勢去壓的。
二喜一聽,兩隻胖手往腰上一叉,肉呼呼的臉上也滿是嚴肅,他蹬蹬蹬的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就叉著腰站在蕭鎮的麵前,一副趾高氣昂的氣勢道:“你有本事你就去哇,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弟弟要在娘親的肚肚裏呆好久呢,等到弟弟生下來,弟弟也會跟我一樣,要跟娘親一起睡兩三年,然後……然後……然後你就氣死了……”二喜最後是硬生生的給憋出來的這句話,他想找個好的形容詞,因為當時他跟娘親一起睡的時候,經常一大早起來就會發現自己已經被抱離了娘親的屋子,要不然就裹著被子被蕭鎮給扔在了塌子上。想到以前自己挨蕭鎮欺負的那些場景,二喜這心裏就暴躁哇,結果想了半就想出“氣死”這麼一個詞兒來。
他一完,花廳裏很多人都已經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唯有蕭鎮麵色鐵青,臉上的神情像是要吃人一樣。
不過,雖然麵對著這麼大的壓迫力,二喜還是絲毫都沒有在怕的,他就站在蕭鎮的麵前,乖巧的看著他。
蕭鎮是真的被氣死了,他伸手指著二喜,手指因為生氣也一個勁兒的在顫抖,良久都沒有出一句話來。這臭子,看事情怎麼看的這麼透徹呢,幸好他們現在不能生孩子了,要不然真的要氣死了,這一個要債的已經要讓他折壽了,再來一個真的是要死。
二喜見蕭鎮被氣得不出話來,他還開心的朝蕭鎮做了一個鬼臉。
結果下一秒,罵不出來的蕭鎮伸手就將二喜給提溜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後便一個勁兒的在二喜的屁股上揍了起來。
乍然間被揍,二喜頓時吱哇亂叫了起來。
聽見那殺豬一般的嚎聲,蕭鎮的嘴角終於得意的勾了起來。
“老子今讓你知道,誰是兒子誰才是爹!!”
蕭鎮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看在洛裳的眼裏隻覺得幼稚的很。
男人大抵都是這樣的吧,總有幼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