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冷的兒,姑娘的身上也沒有穿多厚的衣服。
趙淮北就站在一邊,見湖中始終沒有動靜,而他們已經在這裏等了許久了,他側頭,朝王喜吩咐道:“去找件大氅來。”
“不必了,我要等我弟弟上來。”蘿卜頭知道趙淮北是給她準備的,所以她直接謝絕了衣服,卻又單薄的身子仍舊是站在湖邊。姑娘的周身縈繞著一股子濃濃的戾氣,這種戾氣出現在這個年紀的孩身上,絕對是十分的罕見。
可這種情緒在趙淮北看來,更像是一種類似同類的氣息。
“你爹做什麼吃得,就這樣放心你一個人進宮,不怕朕將你給殺了?”趙淮北這話中不無對蕭鎮的鄙夷之意。
他從來不吝嗇對蕭鎮的鄙夷和嘲諷。
王喜他們跪在那裏已經一個勁兒的哆嗦了,總覺得皇上這張毒舌要衝著人家姑娘來了。
“我娘吹風受涼了,我爹在照顧她。”姑娘語氣淡淡的,並沒有對蕭鎮維護,也沒有因為趙淮北的語氣而生氣,隻是淡淡的開口著原因。
而趙淮北一聽這話,他忽然就不話了。
“皇上,我們幾乎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二喜少爺的身影。”此時,趙淮北的暗衛一臉絕望的跪在那裏跟趙淮北彙報。
至於跟著蘿卜頭來的暗衛,也同樣是朝著蘿卜頭搖頭。
“去草叢中找,然後將這周圍的出口全都堵住了,就這樣等吧。”蘿卜頭處理事情絲毫不顯慌亂,她安排的麵麵俱到,眉目在寒風中絲毫不減冷冽。
因為蘿卜頭一直站在這裏,所以趙淮北也始終站在這裏,王喜勸了一次,但是差點被割了腦袋,所以他便老老實實的帶著人跪在了趙淮北的身後。一大一就一直在湖邊等著。
直到,兩個時辰後,蕭鎮的身影出現在了湖邊。
“還沒找到嗎?”蕭鎮看了眼趙淮北,然後便大步走到了蘿卜頭的身邊,伸手從懷裏將一件一看便是姑娘專用的大氅給她披在了身上,在他細心係著帶子的時候,姑娘臉上的冷意終於稍稍的緩和了一些,她仰頭朝男人問道:“爹爹,娘親的身子可好了些?”
姑娘問這話的時候,站在她身旁的那抹明黃色的身影似乎微微的一僵,但很快便恢複了原樣,以至於注意到這一幕的王喜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嗯,喝了藥睡下了。”蕭鎮點頭,又親自給蘿卜頭戴上帽子,這才問道:“還沒找到人嗎?”
“嗯。”蘿卜頭點頭,聲線絲毫不顯幼稚的道:“他應該是看上了宮裏的什麼東西,再等一會兒吧,他總歸會回來的。”
姑娘已經保持這樣挺直的姿勢在寒風中站了許久,她也不介意再站下去。
“聽,是你兒子陰我兒子?”蕭鎮摸了摸蘿卜頭的腦袋,身子一轉,便同趙淮北兩人呈對峙的姿態站在了對立麵。
跟在趙淮北身後的王喜一見這架勢,恨不得腳底抹油趕緊開溜……
“朕過了,這件事兒朕會給寧寧一個交代。”趙淮北視線涼涼的看了眼蕭鎮,並沒有再理會蕭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