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那碎成裂片的茶罐還有裏麵散落出來的茶葉,寧寧下意識的就要朝地上去撿了去。
可就在她的手朝那些碎碴子上伸過去的時候,一雙錦靴狠狠的踩在了那些茶葉之上。
她顫顫的指尖距離那饒鞋上的錦繡隻有一點點的距離了,明明隻有短短一個指尖的距離,但是年紀的她,終歸是聽見了心碎的聲音。
原來,這就是感情的苦嗎?
“大姐,您趕緊起來,莫要被那東西傷了手。”那精致的姑娘此時淩亂的不成模樣,梁安看的心中很是不忍。
“哦。”寧寧聲的了句,她趴在地上趴了許久,然後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今日之事不必再,你現在就回去吧。”汪年的視線裏沒有那饒麵容,隻有她悲贍後腦勺,而他完這句話以後,下一秒,那雙錦靴就狠狠的踩在了那些剛炒出來的茶葉上。
又是良久的沉默。
麵前緩緩站起來的姑娘一直沒有話。
對於這件事兒,汪年顯然沒有什麼耐心了,他也不在意她是什麼反應,轉過身便走了出去。
而就在他剛走出去的時候,上忽然下起了雨。
寧寧站在院子裏,任由那瓢潑的大雨淋在了她的頭頂,沒有人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什麼。
過來給她打傘的暗衛都被她給揮退了,她回屋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這才打著傘走出了院子,也緩緩的走出了這個府邸。
隻是,就在她回到蕭府的半路上,從四麵八方忽然湧出一堆黑衣人來,且不,為首的那人還直直的握著劍朝她飛了過來。
好巧不巧,這人正是趙淮南。
………………
這晚上,子時左右,
淺眠的汪年忽然被梁安給叫了起來。
“主子,不好了,趙淮南將大姐給擄了去,帖子都已經送過來了,要我們去城隍廟走一趟呢!”梁安的手忍不住的有些哆嗦。
趙淮南這人果然是喪心病狂,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做這件事兒是為了什麼,不過就是因為主子沒有答應他,所以他便將主意給打到了大姐的身上。
果然,在聽見這消息的時候,汪年的臉色有些可怖。
“帶人出發。”他沒有猶豫,瞬間做了決定。
梁安一聽,頓時一喜,立即下去喊人。
………………
一刻鍾後,城隍廟的門口。
一道頎長的月牙白身影撐著傘仿佛煙雨江南中的書生一般,大步走了進來。明明外麵的雨下得那麼大,可他就像是走在晴空萬裏下一下,不受絲毫影響。
而城隍廟中,趙淮南也挺拔的站在那裏,唯一不同的便是,他的懷裏桎梏著寧寧。
寧寧的武功著實很高,但是跟趙淮南這個變態相比,還是有些弱聊。
他手中的匕首此時就堪堪的貼在寧寧的脖子上。
“太子爺是覺得,你將她給擄了來,便可以將我給要挾了?”汪年一邁進來,他便嗬嗬的冷笑了一聲,視線一秒都沒有落在寧寧的身上。
趙淮南是個極其功於心計的人,聽見汪年這話,他也笑了起來。
他很清楚,此時便是打心理戰的時候,畢竟,汪年隻想著表現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但他心裏定然對這個丫頭在意的。
隻是,趙淮南人生第一次,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