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難!難!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閑!”
袁北鬥不由長歎了起來,又連寫了兩次,但是都沒有成功,寫上兩筆,就會將整個字忘掉,最後消弭無形,平白消耗了一些真元。
“什麼是道?”袁北鬥由寫這個“道”字聯想到了更加深刻的問題,陷入了沉思當中,手指就停留在了符紙上,一動不動。
李元嬰在下邊冷笑連連,說道:“方媛,你輸定了,這已經過去半個時辰的時間了!我看,他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方媛說道:“沒到一個時辰,你著什麼急?我很期待,一會兒你輸了,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嘴臉!”
楊重山道:“他沒有機會,他已經陷入了一個死結了,在心裏不斷思索,卻又不斷否定,時間長了,甚至說不定會否定自己的道心!嗬嗬,到時候道心破裂,也就會變成廢人一個!”
白赤霄淡然說道:“你們太小看他了,他要是道心不堅,也不會被人稱為殺人狂魔了,早就被殺氣給亂了心智,變成魔頭了。”
李元嬰便冷笑道:“他就是個賤種而已,得了一點機緣才有今天的成就。在我眼裏,他其實什麼也不是!”
方媛不由譏笑道:“既然他什麼也不是,你也這麼看不起他,那怎麼不跟他到演武場去比試比試?為什麼他每次提出跟你去演武場過招,你都要縮卵呢?”
李元嬰聽到這話,不由麵色一緊,有些窘迫,冷哼一聲,道:“我是不屑於跟他這個賤種動手,隻不過是降低我自己的身份!現在,不需要我出手了,他這樣繼續下去,遲早道心破裂。”
“道本自然,何必追求於形呢?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拘泥於形,反而就不是道了。”袁北鬥心中一動,手指無意識地動了起來,在符紙上亂寫亂畫了起來,居然畫出了一個人首蛇身的符文來。
這符文一現,符紙立刻放出光芒,門戶嘎吱一聲就打開了。
袁北鬥一愣,沒有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覺當中竟然就讓這門打開了,他這不是寫出來的,而是畫出來的,人首蛇身,不似一個字,反而像是符文。
“這就是道,變化萬千,如果拘泥形態,反而不行。師姐能夠將道字寫出來,是因為她前世境界太高,對道的理解太深,所以能夠將道固定在一個形式上寫出來。”袁北鬥心中暗想,微微一笑。
李元嬰和楊重山都是一愣,沒有想到袁北鬥居然真的讓門戶打開了,由於他的身體遮在符紙前,所以後麵的人根本看不出來他寫的是個什麼。
“我先走一步了,白師兄,我在前麵等你!”袁北鬥轉頭對著白赤霄笑道。
“好!”白赤霄點了點頭,“我馬上就來找你。”
方媛頓時笑了起來,對李元嬰和楊重山道:“他通過了,而且沒用一個時辰,你們把純陽丹給我吧!”
李元嬰心有不甘地拿出了一個瓶子來,裏麵也有須彌芥子空間,裝納了足足二十萬純陽丹。楊重山也是一臉痛苦,顯然,這十萬純陽丹讓他非常的肉疼,非常不舍地將手裏的瓶子給了方媛。
方媛接過之後,笑道:“多謝兩位老板了!”
方媛將楊重山那裝有十萬純陽丹的瓶子扔給了白赤霄,道:“我的賭資不夠,是你資助我的,這十萬純陽丹給你了!”
白赤霄也不客氣,直接收了下來,笑道:“方小姐真是慷慨,謝謝了!”
方媛便笑道:“我慷慨什麼?是李元嬰老板和楊重山老板慷慨啊!不然的話,咱們也不可能一次性賺上這麼多呢。”
李元嬰和楊重山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更加的難看了,這三十萬純陽丹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楊重山拿出來的十萬,就足夠讓他肉疼好一陣了,後麵的修行,都要節省著純陽丹了。
袁北鬥因為殺了不少人,奪了不少的寶,所以純陽丹多得幾乎數不清了,尤其是殺了幾個皇室子弟,更是盆滿缽滿,純陽丹都能當糖豆兒一樣來吃。
“我先去通關了!”白赤霄說道,大步向著已經關閉了的門戶走去。
方媛轉過頭來,對李元嬰笑道:“李老板,要不要再賭一把?我這次跟你賭二十萬純陽丹!還有楊老板,咱們也賭十萬吧?你們要是贏了,就可以把輸給我的,拿回去了。”
楊重山咬牙道:“你少在那裏得意!”
李元嬰卻是冷哼一聲,直接搖頭道:“不賭!”
白赤霄的厲害,他是很清楚的,肯定不會比袁北鬥差!袁北鬥不用一個時辰就通過了,白赤霄自然也不會花太多的時間,跟方媛賭這個,無疑是送她純陽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