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軍隊被大量調集了出來搜尋袁北鬥的蹤跡,所以龍鐵軍長官的飛龍軍大營定然是比較空虛的。
而且,誰也不會想到,袁北鬥居然膽大包天到了這種地步,沒有往天象宗的方向去逃,反而是靠近了龍鐵軍的飛龍軍大營!
“說你膽大包天還真是沒毛病。”趙純均說道,心裏也有些佩服袁北鬥了。
袁北鬥笑了笑,說道:“這是反向思維,所以說,有的時候吧,最危險的就是最安全的。燈下黑,就是這麼個道理了。”
趙純均問道:“真要殺龍鐵軍嗎?”
“為什麼不殺?”袁北鬥道,“龍鐵軍掌握著飛龍軍,而且他恨我入骨,一直都想要殺死我,如果不殺了他,那我隨時都會麵臨被軍隊圍剿的威脅!而且,大夏的軍隊可不像玄刹國的軍隊那麼好對付……”
一組破魔隊就讓袁北鬥覺得很頭疼了,如果再多來幾組,那就非常要命了。對於龍鐵軍這種手握實權的將領,袁北鬥自然是要殺之而後快的,被這種人惦記著,不是好事。
他與龍鐵軍的矛盾,歸根結底還是殺了龍行虎,也就是龍鐵軍的兒子。隻不過,當時龍行虎也實在可惡,讓郭行風來殺他,所以他自然不會對龍行虎有什麼仁慈可言。
袁北鬥現在都覺得自己的心腸似乎變得越來越冷硬了,殺與不殺,也就是一個念頭而已。
袁北鬥的這一招果然很管用,至少,在飛龍軍營地這一塊藏匿,他沒有再麵臨追殺,敵人顯然也沒有想到他會躲到這裏來。
“規律都清楚了……龍鐵軍每兩天都會乘馬車往一旁的清水城去一趟,而後到第二天早晨才回來。這清水城中似乎有他的什麼秘密,在去清水城時,他不會帶什麼手下。”袁北鬥和趙純均這幾天一直都潛伏在飛龍軍的營地周圍,他在觀察龍鐵軍的生活規律。
趙純均說道:“我總感覺龍鐵軍似乎是在故意引誘你上鉤一樣,他的這種行為讓我覺得不正常。他是軍方的將領,也很清楚,經常離開營地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他卻偏偏這麼做,而且還做得有些頻繁,兩天一次,仿佛就是在故意讓你來殺他一樣。”
袁北鬥說道:“你這麼一說,倒也的確有這樣的可能。不過,既然他給我這個機會,那我自然就要殺他!”
趙純均說道:“的確得殺他,不然再遭遇破魔隊什麼的,那就讓人很頭疼了。想要逃脫,起碼得讓飛龍軍先亂起來才行。”
飛龍軍的人基本上都被龍鐵軍給派出去搜尋袁北鬥了,破魔隊也都派出去了,但是,袁北鬥卻在這個時候悄悄摸到了飛龍軍的營盤處來,簡直膽大包天。
“龍鐵軍在營盤裏留的人簡直少得可憐,的確有些像是故意打造出一座空營來,然後引我殺他。”袁北鬥沉吟,但是,若不殺龍鐵軍,那就會被飛龍軍給死死咬住,非常的麻煩。
龍鐵軍畢竟是軍方將領,袁北鬥不論逃到哪裏,他都可以跟當地的守將通氣……而後麵的秦臨仙、泰梵天等人,卻是沒有這個能力的,隻要殺了龍鐵軍,那麼便不用太在意大夏的軍隊了。
李元神雖然也是軍方將領,但神勇侯的勢力畢竟不如狂獅王,在軍方,哪個敢不給狂獅王三分薄麵?所以,龍鐵軍能夠依靠狂獅王的麵子讓一些守將幫他點小忙。
……
龍鐵軍如往常一樣,坐在馬車上,然後讓車夫將馬車開往清水城。
他在清水城裏剛認識了一位清倌人,所以最近經常會往清水城當中跑。
“姓袁的殺我兒子,之前我派出袁天星去殺他,但是卻反遭他把袁天星給殺了。這一次,這麼多人聯手剿殺,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天大的本領!”龍鐵軍心中冷笑。
進入了清水城中,找到了最近剛認識的清倌人,龍鐵軍便安靜地坐著聽她唱小曲兒,默默品著一杯美酒。
“龍先生近日為何愁眉不展?”清倌人妙衣問道,語氣溫柔,她還不知道坐在自己眼前這人,乃是大夏飛龍軍的將軍。
龍鐵軍抬頭看了妙衣一眼,微微笑道:“隻是心裏有些瑣事,讓我覺得不大愉快。而且,心裏壓著仇恨,但是仇人卻一直還活著,這也讓我非常的難受。”
妙衣便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龍先生何必耿耿於懷?”
龍鐵軍不由笑了起來,道:“妙衣你說得不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可惜的是,我不是君子,所以我很著急要報仇。不過,好在最近總算是快要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