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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袁的走得還真是慢慢吞吞,讓人好等!”徐箴言有些憤怒地說道,“前幾日還是坐飛船,這幾日幹脆換乘了馬車,未免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吧?”
“徐先生稍安勿躁,金蟬正在殷墟當中打得火熱,待他多敗些高手,也能教父皇更重視此事些。”陸鳴倒是不慌不忙,反正袁北鬥遲早是會來的,而金蟬一時半會也不會離開大商,所以不用著急。
在魔君古礦這些年來,陸鳴學到的最大的本事就是——等待還有忍耐。
爭奪皇位,尤其考驗這兩樣。
徐箴言隻覺得袁北鬥無比托大,太拿自己當一回事兒,一路走來,居然越走越慢,帶著美人遊山玩水,簡直過分!若不是陸鳴讓他稍安勿躁,他恐怕已經忍不住提著法寶出去找人了。
“袁兄現下到哪裏了?”陸鳴慢悠悠地問道。
“剛過了橦水。”徐箴言忍著怒氣說道。
陸鳴說道:“橦水那裏倒有幾處好玩的地方,說不定袁兄又要在橦水耽擱兩日了。嗬嗬,不急不急,橦水到殷墟這一路,也沒太多好玩的了,想來他要不了多久,也就能走到殷墟了。”
徐箴言冷哼一聲,道:“殿下,那姓袁的這般托大,若是屆時敗了,那可就惹了天大笑話了!”
“是啊,所以這才顯得他胸有成竹。”陸鳴平靜地道,並不為此事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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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袁的帶著兩個美人遊山玩水,一路緩緩行來,真是來打架的?!”大皇子陸淵問李湛盧,“我怎麼看,都不覺得他像是來打架的!”
李湛盧搖了搖頭,道:“他帶著哪兩個人?”
“一個慵懶女子,傾國絕世,喜穿藍色男裝,卻偏偏給人一種尊貴之感,不知道是誰。另外一女子我倒知道,雍容華貴,總給人一種智珠在握的感覺,應當是北域的魔皇後蘇七。”陸淵說道。
“想是趙純均來了,她最喜歡看熱鬧。”李湛盧若有所思地說道。
陸淵說道:“看來老九也的確是無計可施了,不然的話,也不會容忍這姓袁的如此怠慢他!”
李湛盧道:“姓袁的遊山玩水,可不單單是怠慢人,或許還有別的意思。”
陸淵也略通修行,聽了李湛盧這話之後,不由大吃一驚,道:“湛盧先生的意思是……”
“不錯,他恐怕正在圓滿自己的道心,準備找機會晉升不動地了。”李湛盧緩緩地說道。
陸淵震驚道:“那殺人狂魔雖然聲名鵲起,但其修煉時間並不是很長,而今,居然要到不動地了?這世間,怎麼能有修煉速度如此之快的妖孽?”
李湛盧哂笑道:“大皇子你不知道,並不代表就沒有。”
陸淵道:“若是那袁北鬥到了不動地,先生可還能斬他?”
“我這劍,可不管對方境界多高。”李湛盧平靜地說道。
陸淵聽了李湛盧這話之後,這才放心下來,說道:“有湛盧先生此言,那陸淵便放一萬個心了。”
李湛盧心中暗想:“赤霄啊赤霄,這次我可不會忍手了!袁北鬥而今氣候已成,這個時候我若斬了他,那也算不得以大欺小了吧!這命運,終究是要掌握在自己手裏才是真的,我可不想將自己的命運寄托在外人的身上。”
上次李湛盧就想殺了袁北鬥的,隻不過,白赤霄並非出現在太初劍門當中,所以他也就忍下了這麼一手。
而今,白赤霄雖然沒有向著大商來,但袁北鬥畢竟已成氣候,李湛盧這時斬他,白赤霄也無話可說。
李湛盧輕輕彈擊放在膝蓋上的神劍,發出叮咚脆響來,這脆響聲非常有節奏,仔細聽去,竟是一篇曲子的旋律。
“我要憑著這一劍,掌握自己的命運!”李湛盧低頭看了一眼劍身,雪亮的劍身上倒映出他的神色來,無比的堅毅,無比的驕傲。
陸淵躬身一禮,道:“我就不打擾湛盧先生修行了,先行告退,待姓袁的到了殷墟,再來跟先生說。”
李湛盧微微點頭,道:“大皇子慢走。”
陸淵應了一聲,然後離開了劍爐。
暗中,有人看在眼裏,那劍爐當中隱隱透出的鋒芒之氣,更是盡收眼底。
“李湛盧劍勢已成,不容小覷。”陸鳴得到了這樣的一條情報。
他笑了笑,然後將這情報轉發給了袁北鬥。
或許,金蟬不是袁北鬥最大的敵人,李湛盧才是最大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