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窗複道和麅飲,午夜銅盤膩燭黃。
越羅衫袂迎春風,玉刻麒麟腰帶紅。
樓頭曲宴仙人語,賬底吹笙香霧濃。
人間酒暖春茫茫,花枝入簾白日長。
鏡中貌,月下影,隔簾形,睡初醒。
“凰兒,日上三竿,我們該起身了!”
東宮的寢殿之中,此刻的若敖子琰斜支在鳳床之上,沐浴著一身晨光初曦,帶著一種清爽的味道,雍容淺笑著向睡的迷迷糊糊不醒的羋凰伸出一手,如玉的指尖輕劃在羋凰的臉上。
一身如雲錦緞織造的雪白褻衣,纖毫不染,烏黑的長發披在身後直垂到腰間,勾勒出挺拔的身形。
真真是完美無缺的天之驕子。
“不要,不要,我要再睡會”羋凰揮著手,“真的累的腰都斷了,跟狠狠打了一架一樣。”
“你確定不起床?”男人“噗嗤”一聲輕笑,寒冰玉澈的聲音微微拔高。
“那我們今天一天都不要起了。”
“反正我也不想出門,陽光這麼好,我們就在床上睡一天吧!”話畢,若敖子琰就將裹著絲疲的光滑的人兒撈進懷裏,一句斷斷續續的呻吟再度輕輕回蕩在寢殿之中。
“不要”
羋凰被若敖子琰又折騰得慘了,直到午膳時間才幽幽醒來,可是卻覺得還不如不醒來,渾身上下酸痛地起不來床,而若敖子琰卻姿態悠閑,精神奕奕地已經起床坐了半天。
惱怒地瞪著所有一切的罪魁禍首,低聲抱怨道,“我今天這樣還怎麼出門?”
若敖子琰低下頭,吻她的唇瓣,“都怪昨日那壇百年合麅酒,後勁太大,所以醉得特別厲害,然後就”
羋凰冷哼一聲,一壇合麅酒,兩個人一杯杯地喝了個幹淨,根本不像喝交杯酒,倒像是要故意把她灌醉似的,現在竟然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是酒後亂性。
若敖子琰聞言偏頭向她看來,堅定地圈著她,微微一笑,聲音討好。
也知道自己昨日過分了,“凰兒,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自然會多一些,以後再繼續。”
“還有以後?”羋凰想轉身不理他,卻因為動作太大,疼的她抽了一口冷氣,真的比在她戰場上和人打戰還酸疼。
“是你說要的。”若敖子琰無辜地道。
“我哪有說要?”羋凰捂著紅唇,抱著被子,狠狠地瞪著身上的男人。
“昨晚說了,現在也說了,我都聽見了!”若敖子琰勾起唇角,撐著手臂俯視著身下的女子。
“若敖子琰,你是屬無賴的!”羋凰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懶得多理他,惱道,“滾開,我是太女,你是少師,白日裏窩在床上像什麼樣子!”
若敖子琰輕笑,放開她,頷首說道,“嗯,你是該起來了,再睡下去的話,我都擔心你從此離不開床了。”
羋凰瞪了他一眼,掙紮著坐起身,若敖子琰態度良好地俯身幫忙拉她,一塊龍形玉佩從他衣襟裏滑了出來,輕磕了一下羋凰的臉頰,冰冰涼涼的,吸引了她的目光。
“這是什麼?”好奇地問道。
“這就是我!”若敖子琰勾唇笑笑。
“又胡說!”羋凰瞪著他,有一種拿他越來越沒折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