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王憲從加拿大過來看望發小。兩人在外麵喝了酒回來,王憲在電梯裏唱著歌兒,電梯門在顧念所住的樓層停下,王憲又唱著歌兒從電梯裏出來。
代靈珊正好打開門,準備出門倒垃圾,王憲看見她眼睛一亮,“哎,你不是那個……”
王憲酒勁兒有點兒上頭,看著代靈珊很是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忽地大手一拍腦門,說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顧念嘴裏那個驕傲的小孔雀!”
顧念:……
代靈珊一聽,清靈靈的眼睛一瞪,對著顧念非常生氣地道:“是你在給我取外號嗎?姓顧的,你還真是小肚雞腸!多少年前的事了,枉你每天記在心上,每天耿耿於懷,你不累嘛!”
顧念也是一排草泥馬奔過。
這個姓王的,說是來看他的,怕是來坑他的還差不多。
他正要說話,王憲卻頂著酒勁兒向著代靈珊走了過去,嘻嘻哈哈說道:“小孔雀,你竟然跟顧念住對麵,我看你們很有緣嘛!”
代靈珊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誰跟他有緣!”
說完,便拎著一袋子垃圾進了電梯。
王憲瞅瞅顧念,挑眉,“你們不是親戚嗎?怎麼看起來像仇人!”
王憲並不知道幾年前那件事。
顧念淡淡地道:“我怎麼知道!”
小孔雀假期回來,牌氣長了不少,以前低眉順眼的,現在趾高氣揚的。
王憲還想說什麼,但見顧念開門進屋了,便也緊跟著進來了。
“哎我說顧念,你這樣不對啊!人小姑娘那可是開心的親姑姑,是你姐夫的親妹妹,是加國的長公主,你不能這麼對人家啊!”
“何況,她長的還挺美對不對?”顧念回身。
王憲笑的特別意味深長,“別告訴我你對人家有意思,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就罵人家小孔雀!”
顧念抬手在王憲腦殼上削了一下,“什麼酸不酸的,喝多了就回屋睡覺去!”
顧念把王憲往臥室裏一推,順手便把房門帶上了。
兩室一廳的房子,客臥還被他改成了健身房,王憲那家夥還非要睡在他這裏,想想晚上兩個大男人擠一張床,顧念就惡寒。
王憲衝了個澡,換上睡衣,四仰八叉地睡覺去了。
半夜,顧念上了床,貼著床邊躺下,身上哐當橫過來一條長毛的大腿。
顧念一把將那東西給推下去了。
王憲咕濃著並沒有醒,卻喃喃地說起了夢話,“洛芬,再過十五年,我四十,你五十二歲,若我未娶,你還未嫁,那麼我們在一起可好?”
顧念皺皺眉頭,向旁邊瞧去,卻見王憲翻了個身,麵朝窗子睡去了。那側影都顯得很是寥落。
這家夥,還說不想了,我看是根本沒忘過!
顧念心頭隱隱發疼,王憲這小子風流浪子,名聲在外,其實卻又最專情。
王憲醒來的時候,腦殼有點兒疼,昨天的酒喝的有點兒多。他捏了捏眉心,起床去衛生間,
廚房裏,廚子正準備早點,王憲往廚房看了看,沒看到顧念,廚子知他在找顧念,便道:“少爺去晨跑了,應該馬上要回來了。”
王憲在沙發上坐下,“有頭疼藥嗎?頭疼的緊。”
廚子搖頭,“小少爺身體好的緊,他這裏連個醫藥包都沒有,不過小王少,您要是需要,一會兒早點準備好,我幫您下去買。”
王憲道:“還是不用了,我給顧念打電話。”
電話撥出,顧念很快就接通了,聽得出來,他一邊跑步一邊在說話。
“跑步呢,有事啊!”
青年清爽好聽的聲音傳來,王憲往沙發上一靠,“頭疼,幫我買點兒藥。”
顧念:“忍一會兒就好了,吃藥做什麼!是藥三分毒!”
顧念身體很好,平時小感冒都少得緊,即使感冒了,也不會吃藥,而是蒙著被子睡一覺。
睡醒感冒也就好了。
王憲撇撇嘴,把電話掛了。
顧念聽到手機裏傳來嘟嘟聲,便把手機塞回兜裏,繼續跑步去了。
王憲趿著拖鞋來到代靈珊的門口,叩門。
酒醒後,他早把昨晚還叫代靈珊小孔雀的事給忘了。
代靈珊將房門打開,看了看外麵的人,皺起秀眉道:“幹嘛!”
這跟姓顧的一起的,就沒一個好東西。
張口閉口叫她小孔雀,代靈珊想想昨晚就來氣。
再想想,顧念背著她不定叫了她多少次小孔雀,代靈珊便渾身哪哪兒都不得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