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凰抽動了一下嘴角,想笑卻笑不出來,一雙眼睛盯著元胤禛,眼底滿是震驚。良久才穩住心緒,勉強扯出一抹笑容:“怎麼以前沒聽你過?”
白卓言雖然心中已有猜測,可聽到元胤禛當著夏荒麵,將這話出來,心底還是止不住搖頭歎息。
他總是如此,對著自己心底的人,格外珍惜,而對於旁人,卻如此殘忍!
“早些年,情況特殊,怕連累,就一直沒有。”元胤禛神『色』未變的解釋,並沒有看向夏凰,著這話的時候,輕柔著菜包的腦袋,瞧見他眼底掛著的兩泡淚水,心疼的不校
自打和孩子相認後,元明珠並不常在他麵前提起孩子的時候,倒是他娘經常會,他也是知道,這孩子不常哭。
菜包如今已經哭夠了,趴在元胤禛的腿邊,將腦袋埋在他的腿上,一副“我還在傷心難過的樣子”,瞧見他這個樣子,他越發心疼,彎腰,將他抱在了懷鄭
菜包順勢摟住了元胤禛的脖頸,將腦袋埋在了他的肩頭,這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落入夏荒心中,別提有多窒悶了,她隻恨不得衝過去,將那孩子扔了。
她腳下一動。
手臂被白卓言拉住。
夏凰轉頭,不滿地看著白卓言,白卓言衝著她搖搖頭。
別衝動。
夏凰一咬牙,笑了笑:“恭喜你,一家團聚。”
她也不知道,這句話是怎麼出來的。話落,轉身離開,任誰都能看出她神『色』間的不悅。
江城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對於自家主子的感情糾葛,並不大理會。元明珠才懶得理夏凰,元亦好則是站在元明珠這邊的。
隻有白卓言笑著道:“我去看看。”
然後去追夏凰了。
“阿凰!”白卓言喊了一聲,伸手要扯住夏凰,卻被夏凰冷冷甩開,她停下腳步,轉頭,眸光冰冷地看著白卓言:“白卓言,你真是好樣的,這麼大的事,你竟然都沒有跟我!”
白卓言皺眉,明顯看出,夏凰不過是一時氣憤,遷怒於他:“你冷靜點。我並沒有隱瞞你,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她還活著的事情,鴻霖並沒有跟我。”
夏凰冷笑,微眯著眼睛,看著白卓言:“是你對不對?否則當年已經死聊人,怎麼會還活著?是不是你去通風報信?”
白卓言的神『色』有些奇怪,他看著夏凰,眼底的目光冷了幾分:“當年那件事,果然是你做的。”
夏凰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錯了話,可出口的話,潑出去的水,無論如何也收不回來:“沒錯,是我做的。她不過是一介鄉野村姑,她配不上鴻霖。”
白卓言怒吼一聲:“阿凰,你怎麼能這麼糊塗?你知道她對鴻霖來,有多重要嗎?鴻霖若是知道這件事情是你幹的,你知道你會有什麼下場嗎?”
“能有什麼下場?鴻霖還能立刻將我殺了不成?”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
夏荒眸光一滯,心疼的無法呼吸,半晌,跌坐在地上,痛哭流涕:“我那麼愛他,跟著他出生入死,為他打下這片江山,為什麼,他偏偏要喜歡那樣的一個女人?我有哪裏比不上她?”
白卓言歎息一聲,走到她的身側,輕拍著她的腦袋,“你並不是比不上她,而是在愛情裏,人和人之間根本就不存在比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