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渭城那戶農家,住了兩日。
兩日後,他們來到一艘商船上。
讓元明珠覺得奇怪的是,這兩日,她始終沒有見到追來的人,按照原先的速度,他們早該發現了夏永淳的蹤跡。
臨上船前,元明珠往後看了一眼。
夏永淳跨上船,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別看了,他現在恐怕沒有心思顧及你。”
元明珠的眸光一淩,轉頭看著他:“你做了什麼?”
“倒也沒有做什麼,隻是弄了些動作,緩下他追來的動作而已。”
夏永淳完,轉身離去。
元明珠在岸邊站了會兒,見船開了後,這才轉身,打算進船艙,卻不心撞到了一個船夫。
“哎呦喂,你這個臭婆娘,要死啦,走路都不看的……”
罵罵咧咧的聲音,從船夫的口中傳來,元明珠聽的煩躁不已,心道,這年頭的男人怎麼這麼矯情?不就是被撞了一下嗎?她這個院婦』都沒有事,他一個男人還死了不成?
轉頭剛要臭罵他兩句,在對上一雙灼灼的桃花眼時,瞳孔瞬間放大。
“尉——”
“噓!”
元明珠瞬間明白了什麼,指著尉遲瑾,打罵兩句,順便還送他兩腳,從他身邊經過,走到了朝著這邊看的夏永淳麵前,衝著他道:“你找的什麼船?剛上來,就被一個船夫大罵,晦氣!”
夏永淳輕哼一聲,抬眸看了那船夫一眼,見他佝僂著背,嘴歪眼斜地衝著這邊罵,皺了皺眉,也覺晦氣,轉身進了船艙。
見人離開,尉遲瑾立刻恢複正常,想到先前看到的女子模樣,眼底一片幽沉。
她似乎瘦了不少啊。
有些心疼。
元明珠進了船艙後,立刻假裝累了,摟著菜包,躺在了床上,偷偷看著尉遲瑾塞在她手裏的紙條,隻有兩個字:別怕。
然而這兩個字,卻讓她覺得心安。
那是他的字跡。
元明珠的眼睛瞬間就濕潤了。
這些日子,奔波勞碌,她都沒有哭,這個時候,僅僅看到了他寫的兩個字,她卻有些受不住了。
她的哭聲,惹來了夏永淳的注意。
“你哭什麼?”
元明珠坐了起來,衝著夏永淳凶:“我傷心難過,我哭怎麼了?礙著你了?”
夏永淳皺眉。
“你們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我懷著第一個的時候,他不管不問也就算了,懷第二個的時候,他連保護都保護不了,如今懷鄰三個,還要被折騰,他竟然都不打算管我了!”
元明珠控訴著,哭的更凶了。
夏永淳隻覺心裏一陣煩躁:“夠了,別哭了。又不是我折騰你。”
“你還敢不是你折騰?要不是你無緣無故將我抓來,我用得著受這個罪嗎?”
夏永淳抿唇,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替自己辯解。
忽然,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等等,你,你懷第三個?”夏永淳的麵『色』青白交加:“好啊,元明珠,你竟然還敢騙我,你不是,你這孩子不是他的,是你給他帶的綠帽子嗎?”
元明珠眨眨眼,眼睫上還掛著淚珠。
遭了,漏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