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晃晃悠悠地朝前走去,看著漸漸遠去的城池,白卓言斂下目光,放下車簾。
蕭白鳳冷靜下來,再次返回那個院落時,院子冷冷清清,空無一人,唯有樹立在院中的冰桶提醒他,先前的一幕並不是他的錯覺。
他苦笑一聲,跌坐在地上:“你這是算什麼?”
他走了。
他知道。
明明知道,他最後做的這一切,為的就是讓他記在心底,可他還是不可控製地上簾。
再見,已是良久。
哈坦城與洪城不成,一年四季氣候炎熱,哈坦城初秋的時候,他見到了他,仍舊是那副溫潤無害的模樣,仿佛之前他從不成對他做過任何殘忍的事。
近來濟仁堂出現了不少事,受零傷。
“既然受了傷,就別在這裏站著了。”忍不住了一句,走了過來,伸手想要扶他,卻被他拂開手。
“不勞煩白公子,魯爾來就好。”蕭白鳳著,眼睫輕顫,話落,讓魯爾攙扶著他,進了屋內。
見他的身影消失,白卓言低頭,看著被他揮開的手,心底莫名酸澀。
元明珠走了兩步,見白卓言沒有跟上,回頭問了一句:“怎麼了?”
“沒什麼。”他深呼吸一口氣,“你們商量事情,我也幫不上忙,我出去轉悠一圈。”
“嗯。”
透過窗子,看著白卓言離去的身影,蕭白鳳的神『色』有些恍惚。
魯爾在他耳邊聲嘀咕:“蕭管事,那人又來幹什麼?真是沒完沒了了。”
“閉嘴。”蕭白鳳低聲嗬斥。
魯爾知錯地垂下了頭。
目光落在魯爾扶著他的手臂上,他不著痕跡地鬆開,靠在了旁邊。
當晚,蕭白鳳回到家中時,就看到了立在院中的白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