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車速,亮都不知道能不能趕到商場!”
“可是,你的屁股!”
“你醫術高超,已經不礙事了!”但是他走起路來還是有一些異樣,腳步一瘸一拐,看上去笨拙可愛。
夜色漸濃,華燈初上。
璀璨霓虹如火樹銀花絢爛綻放,不斷變幻著絢麗的色彩,將夜色裝點得比銀河還要燦爛奪目。
晚上般,白輝大廈依舊燈火通明。
白行翊直接將車停在了商場門口,車一停,保安立即上前拉開車門,他直接把車鑰匙丟給保安。
邵楷匆匆趕過來,“老板,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來公司?”
“查案!”
邵楷知道他有傷,剛伸出手想要攙扶他,立即被白行翊打掉,“我還沒殘廢!”
從他踏進商場的那一刻,空氣驟然凝結,緊張的氣氛讓人不敢大聲喘氣。
白行翊屁股上有傷,所以放慢了腳步,他那麼要麵子,當然不能讓人看出來,多痛都得忍著。
“白總!”店員戰戰兢兢地朝他彎腰行禮。
夏夜汐站在白行翊旁邊感覺渾身不自在,問道,“你不覺得別扭嗎?”
“別扭什麼?”
“這麼多人一個一個畢恭畢敬地向你‘默哀’,不覺得晦氣嗎?”
白行翊頓如石化,臉部肌肉一寸一寸僵硬起來,本來還想要向她炫耀自己領導有方,可到了她那裏卻成了“默哀”。
邵楷掩嘴偷笑,連連點頭,“我也覺得很像在默哀。”
白行翊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邵特助,我平時不是教導你少弄這些虛的東西嗎?”
“可……可這不是你要求的嗎?”邵楷委屈不已。
“以後誰再向我‘默哀’,我就開除誰!”
案發現場被警戒線攔了起來,他們直接跨了過去。白行翊戴上墨鏡,用手帕按住了鼻子,走進樓梯間。
雖然血液已經凝固,但是空氣中依舊縈繞著刺鼻的血腥味,大片幹涸的血跡紅得發黑,看上去詭譎驚悚。
白行翊不言一語,鷹準犀利的眼睛透過墨鏡緊盯著地上的那攤血跡,單手摸著下巴陷入沉思。突然,他眼睛一亮,“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夏夜汐循著他的方向看了過去,用鑷子心翼翼地夾起一顆閃著光澤的枯涸血跡,對著光細細打量,“這個好像是一顆碎鑽。”僅僅隻有一毫米大,怪不得被警方忽視了。
“死者身上的衣服、配飾有這類東西嗎?”
夏夜汐搖搖頭,“沒有!她穿著工作製服,沒有佩戴任何飾品。”
“那這個很有可能是凶手身上的!”
“這裏是樓梯,上上下下人那麼多,也有可能是別人身上無意掉落的,怎麼能斷定一定是凶手的呢?”
“如果這個先前就掉落在地上,那麼就會和這攤血跡凝固在一起。而且,這顆碎鑽隻有一麵沾染到了血跡,很顯然是在凶手身上就沾染到了血,凝固之後,才一不心掉落下來。這種碎鑽一般粘貼在美甲上,所以凶手八成是女人。”
夏夜汐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嘴巴微張,一臉的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