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過去！”警察攔住了夏夜汐。
她亮了一下證件，“同事。”
夏夜汐穿過警戒線，走進那個樓梯間，這是她第三次來這個地方，空氣中依舊彌漫著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隨著杭落霞的案子破獲，之前的血跡都已經清洗幹淨了。現在，在同樣的地方，流淌著同樣一大片的血泊，躺著同樣姿勢的死屍。
“汐，你還在休假中，怎麼過來了？”方明磊看到她，眉頭皺了一下。
“我閑不住啊。死了多久了？”
裴臨源在檢查屍體，冷冷地道了一句，“肝溫26度。”
“春秋季節，屍體前10個時每時下降1攝氏度，之後每時下降0.5攝氏度。屍溫26度，那應該死亡了12個時。他的死亡時間是昨晚的般左右。”夏夜汐冷靜快速地計算出死者被害時間。
“算得沒錯。”這還是裴臨源第一次認可她，雖然隻是簡單一句話。
賀之俊手腕上淩亂地劃了很多道傷口，血早已幹涸凝固，手邊用血跡寫了三個字——“對不起”
筆畫扭扭曲曲，但是字跡堅毅有力。
夏夜汐大膽猜測，“他是自殺！賀之俊用這種方式來祭奠他死去的愛人。”
“身為法醫，不能如此武斷！”裴臨源怒斥她一句。
“別忘了，你打賭輸了，還欠我的道歉！”
“你怎麼看出來他是自殺？”
“第一：這裏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賀之俊身為保安，自身有一定的格鬥技術，我看過他跟白行翊打鬥，一般人要製服他並不容易。第二：這裏剛剛發生過命案，肯定更新了監控設施，誰會選擇這種地方實施謀殺計劃呢？第三：杭落霞的案子雖然找到了嫌疑犯，但是案子還沒有宣判，所以關於這件案子的細節還沒有公布出去，除了警務人員，隻有早上過來值班的賀之俊，和後來發現屍體的女員工知道。那麼，凶手怎麼會知道她被害的細節，連姿勢也一模一樣？”夏夜汐清靈的水眸閃動著聰慧的亮光，令人離不開眼。
“你分析的是有道理，那怎麼解釋本來要跟她分手的人，突然會愧疚地自殺呢？”裴臨源繼續追問。
“我猜與被害者利用貝莉雅賺錢有關！她作為一個工薪階層，雖然並不富裕，但是日常生活開銷還是夠的。她畢業後已經工作五年了，但是最近半年才去夜色酒吧工作，應該是發生了什麼突發事情，導致她非常需要錢，甚至不惜傷害別人。”
“你真能編！”
夏夜汐眨眨眼，“要不，我們再打一個賭？”
“誰有那個閑工夫！”裴臨源輸了一次害怕了，都沒有迎戰的勇氣，隻能找借口推脫。
“頭兒，死者在口袋裏有一封遺書。”刑警張將遺書遞給方明磊。
白色的紙上沾染了殷紅血跡，血色再濃豔也遮擋不了黑色的字跡。
方明磊立即戴上橡膠手套，打開信紙，對比了一下紙上的字和地上的字，“應該出自同一個人。”
“信上了什麼？”夏夜汐湊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