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很信任釗龍,可惜讓你失望了,你敬他為你的兄弟,可以為他赴湯蹈火,可是在他眼裏,你跟範達誌不過是他養的兩條狗。不過,範達誌比你更聽話一點,你出了事,他會選擇犧牲誰?”白行翊將釗龍的口供推到範達誌的麵前,“你不信可以看這個,沒有他的招供,警方怎麼知道你們殺饒過程?”
當然這個口供是白行翊假造的,根據屍體上的傷口,他已經推測到行凶的經過,省略掉一些容易穿幫的細枝末節,重點控訴羅銘聖是主謀,慫恿他們**死者還勒死死者。
當他看到釗龍所做的懺悔,羅銘聖手指用力,團皺了紙,手背的青筋根根爆出。
“既然你沒有什麼要了,那就是默認釗龍這份口供了!”白行翊霍然起身,從他手裏抽走口供,“為那種人頂罪,我佩服你!主謀和幫凶可是兩個級別的判刑。你奶奶年紀大了,一旦主謀罪名成立,不知道你這輩子還能不能見到她了?”
奶奶是羅銘聖的死穴,一聽到這個,他堅毅的眼神明顯鬆動了,眼底泛起了一層水汽。
“我知道你的確動手勒死了沈安甯。”白行翊從他看到假口供並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判斷出來的,“但是,隻有你一個人動手了嗎?整個施暴行凶的過程是你一個人主導的嗎?你也知道,範達誌對釗龍言聽計從,他們兩個早就串通一氣,一旦警察追查到你們就讓你一個人頂了所有的罪,你一個人蹲監獄,他們卻在外麵逍遙快活,你居然還傻乎乎的相信什麼兄弟情誼!”
羅銘聖的心理防衛已經分崩離析,他黯然失色地看著自己的手,“我確實是動了手,但是跟釗龍一起勒的。因為那個女的她家有權有勢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她有的是錢,會找人挖了我們的眼睛,打斷我們的褪。釗龍才要殺她滅口,這真的不是我的主意。釗龍用繩子在她脖子上繞了兩圈,一端丟給了我,讓我用力拉,他如果她不死,我們肯定會生不如死。不是我想殺她的,我是被逼的。”他一想到沈安甯臨死前那漲得發青的臉,還有那雙充滿憎惡的充血眼睛,他垂下了頭,埋在手裏,“我每晚都在做噩夢,看到她臨死前的樣子,好像時時刻刻都會來找我索命。”
“口供你也看到了,釗龍非常狡猾隻承認自己是個旁觀者,沒有參與**和行凶,你這樣指認他,沒有證據可不校”
“我有他的一枚戒指。”
“是不是虛空恐懼?”
“你怎麼知道?戒指上有一個堅硬的獠牙,刮傷了那個女人,上麵有死者的血跡。事後,釗龍讓我們把身上所有的東西燒掉,不要留下證據,我偷偷地將他的戒指藏了起來。”
白行翊就知道這種心思縝密的人,肯定會留有後手,他跟在釗龍身邊麵服心不服,留下一個他的把柄,以後可用。
“啪!”按下按鈕。
牆壁上一整塊的白色的玻璃在斷電後瞬間透明,旁邊審訊室的釗龍惡狠狠地瞪著羅銘聖,目眥裂開,眼睛裏布滿了血絲,恨不得將他千刀萬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