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能是共同犯案嗎?兩個人一起搬運屍體。”韓淩打斷了白行翊,質疑他的推理。
“你們看一下死者的衣服,他身上的運動服除了沾染的泥沙之外沒有任何磨蹭的痕跡,球鞋的腳跟處也沒有在地上摩擦的痕跡,這就明了屍體沒有在地麵上被拖著搬運過。有沒有共犯現在還不確定,你所的兩個人一起搬運屍體就是要一人抬腳,一人抬頭,以這樣的姿勢難以爬上陡峭的山坡,穿過密集的樹林絕非易事。一個人抗著屍體走山路相對而言,方便多了。”白行翊拍拍他的肩膀,“腦袋頂在你頭上不是光用來看的。”
白行翊繼續展開犯罪心理畫像的描述,“凶手殺害死者之後,沒有對他的屍體進行破壞泄憤,看來凶手跟死者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你一會兒凶手是有計劃的謀殺,一會兒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話喜歡前後矛盾嗎?”韓淩繼續反駁他。
“前者是凶手犯案的手段,後者是凶手的犯案動機,這是兩個概念,哪裏矛盾了?”白行翊指了指死者的運動服,“切斷大動脈的出血量隻有這些嗎?”
夏夜汐翻開了一下運動服,雖然沾染了泥沙,但是幹涸的血跡泛著幽森的褐色很容易辨認,“切斷大動脈應該打量噴血,隻有衣領處沾染到血跡的確不正常。”她靈光一閃,“凶手肯定先將死者放幹了血,然後再搬運屍體,不然血跡會隨著凶手搬運屍體的路線一路滴落下來,這樣很容易就被人發現了。”
“你得沒錯!我們先去找出第一案發現場。”白行翊搶過她手中的鑷子,放在韓淩的手中,“收尾工作都交給你了!”
白行翊轉身問夏夜汐,“這兒有魯米諾試劑嗎?”
“櫻”
“有多少我們就拿多少,盡量多帶一些。”
一走出解剖室,白行翊摘掉兩層口罩,大口喘氣,“估計我現在聞臭豆腐都是香的!”
“臭豆腐跟你比都是香的。”
白行翊抬起手,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頓時胃裏一陣翻騰,歎了口氣,“我這身Gucci高定西服今還是第一次穿,就這樣報廢了。”
“洗一下不就好了。”
“吸收了臭味的衣服我會穿第二次嗎?”
“毛病又犯了。”夏夜汐知道他一身矜貴的臭毛病,看來是應該好好給他治治!
他們坐上了車,夏夜汐摸了一下真皮座椅,“這輛車載過兩個臭哄哄的人,你是不是打算把這輛車也扔掉?”
“你怎麼知道我正有此打算!”
“敗家!”
車子一路疾馳,夏夜汐一看方向不對,“這好像不是去S大的路吧?”
“先去一個別的地方。”
“哪裏?”
“飯店。”
夏夜汐徹底無語,搖了搖頭,揶揄道:“是白大少爺的咖啡時間到了,還是休息時間到了?”
“我不能容忍身上這股臭味,影響我的思維。”
“停車!白大少爺就在飯店慢慢享受吧,我自己去S大找第一案發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