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翊倉惶地收回視線,立即轉過身,“我不是故意的。”定神凝思,剛剛的一幕畫麵快速在腦海中閃過——
“你分明是蓄謀已久的!”夏夜汐憤憤然摔上門。
砰——
白行翊的手突然伸了進來,阻止門關上,甩門的力道重重地落在他的手上,清臒的手背紅腫,但是他全然不顧,似乎感覺不到絲毫的痛意。幽暗深沉的雙眸閃動著熠熠碎光,視焦定在她腰腹部的一塊醜陋猙獰的疤痕上。
“你……”夏夜汐正要破口大罵,但是下一秒就被一隻大掌拽入懷鄭
“冉,你就是冉。”白行翊情緒激動,扣著她肩膀的手加大了力氣,似乎隻有這樣緊緊抱緊她,才不會再次失去。
夏夜汐羞惱不已,奮力掙紮,“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又發什麼瘋,快放開我!”
“我不會認錯的,這個疤痕我記得。在你五歲那年,我給你端一碗雞湯,沒有發現你就站在我身後,一個轉身跟你撞在一起,我就把雞湯潑在了你的身上,你就永遠留下了這個疤痕。”白行翊的手從她的後背緩緩滑下,落在她腰際坑窪不平的疤痕上,輕觸摩挲,似乎在心翼翼地嗬護花朵,絲毫沒有嫌棄之意。
他指尖的溫度傳遞到她的斑斑駁駁的疤痕上,夏夜汐猶如觸電一般,惱羞成怒地推開他,從袋子中抽出一件外套披在身上,緊緊地裹住自己,警惕地眄睨著他,咬牙憤怒地道:“這個疤痕是我自己一不心燙贍。白先生,我們是同事關係,請你給我最起碼的尊重,請你滾出去!”
其實夏夜汐對這個疤痕怎麼來的,絲毫沒有什麼印象,但是她想要擺脫白行翊的糾纏,隨便瞎掰了一下。
“不是嗎?”白行翊喃喃自語,垂眸轉身,腳步虛浮地走出浴室,背影頹然蕭條。
他不是一向高高在上,宛若神祗一般存在,何時如此失魂落魄。似乎隻要跟那個女孩有一點關係,他就會失控,失去理智,失去正常的思維能力。
“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即使離開那麼多年,還是可以左右著他的思緒呢?”夏夜汐輕聲嘀咕,她對那個女孩也產生了好奇。下一秒她拍打著自己的腦袋,“還在想什麼呢?自己都被他看光光了,應該好好想想怎麼找他算賬才對。”她氣得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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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翊慵懶地斜倚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看著手中的報紙。
夏夜汐穿好衣服,憤憤然走了出去,腳步帶風,全身籠罩著一股慍怒之氣,雙手端著一盆水,朝著他直接潑了過去。
嘩——
水光四濺。
冰冷的水直接從他的頭澆了下來,一下子全身都濕透了,白行翊隨意一抹臉上的水,戲謔道:“不就看了你兩眼,用得著這樣嗎?大不了我也給你看兩眼好了。”
“誰要看你了!”
“看都看了,難道要我自挖雙目,以死謝罪嗎?”白行翊甩了一下頭,濕漉漉的發梢垂著的晶瑩水滴濺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