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平時飛揚跋扈,得罪的人肯定不少,方警官有得忙了。”白行翊嘴角斜勾起幸災樂禍的笑意。
晚風徐徐,凜冽刺骨,夏夜汐打了一個寒顫,下一秒一件帶著體溫的西服外套就披在了她的身上,她轉過身看向白行翊,“這個……”
“披著吧,你感冒剛好。”
夏夜汐心頭一暖,正要開口表達謝意,結果下一句話:“本來就這麼笨了,再把發燒把腦子燒壞了怎麼辦。”
再次見識到白行翊的毒舌功力,前一句話可以把你捧上,下一句立馬讓你摔在地。
夏夜汐氣憤地將外套丟給他,“白大少爺的衣服我等凡人享用不起,我怕折壽。”
“你不披那真的會生病折壽了。”白行翊再次將外套披在她的肩頭,環顧四周,“凶手肯定不會在這種主幹道上行凶,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了,很容易就被發現。這裏有比較偏僻的道嗎?”
“那我們從紫藤花架下走吧,那邊竹林間有一條鵝卵石路。”
他們繼續往前麵走,長長一排的紫藤花架,繁華已謝,樹葉亦凋,隻留下光禿禿的枝椏,粗壯的枝幹沿著木質花架盤旋而上,蜿蜒盤旋,縱橫交錯,猶如織了一張大網。這裏是醫學大樓旁邊的一塊空地,沒有了路燈,一片幽暗,在淺淡的月光下,依稀分辨一些輪廓,夏夜汐不禁放慢了腳步。
穿過花架,踏上了鵝卵石道,彎彎曲曲的路隻能通過一個人,夏夜汐走在前麵,兩排茂密的竹子在風中搖曳,沙沙作響,這聲音好像蟲子在不停地蠶食樹葉,陰森恐怖。
夏夜汐放慢了腳步,突然踩到了什麼東西,軟綿綿,毛茸茸,她不禁驚恐失措地大叫一聲,“啊!”
“怎麼了?”
白行翊上前一步扶住了她,“怎麼了?”
“我不知道踩了什麼東西。”
白行翊抬起手,按一下手表,一道亮白的光束從表盤上射了出來,照在地麵上,他嗤之一笑,“一個梧桐樹的果實而已,看把你嚇的。”
“既然你有照明的東西,為什麼不早點用?”
“我還以為你用不著呢!拿好了!”白行翊將手表摘下來,丟給夏夜汐。他視線投向前方,驀地眸光一緊,看了一眼四周,“隻有這一段有竹林嗎?”
“再往前麵走就是荒地了,平時沒有人會來這個地方。”
白行翊往前走了兩步,腳踩在了一個下水道蓋上,“我覺得第一案發現場就是在這個地方。滿足了兩個條件:第一,隱蔽人少。第二,可以放血。”
四周茂密的竹林有兩人多高,形成了一道然的屏障,不走進來,外麵根本看不見這裏。蕭瑟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寒霧,似迷霧嫋繞,似靈魂幽蕩,營造出陰森恐怖的意境。
“那就用魯米諾試劑檢驗一下這裏有沒有血液。”
白行翊拎了一大桶試劑,他把魯米諾均勻地噴灑在下水道蓋子的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