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汐盯了幾個時的電腦，眼睛幹澀脹痛，全身腰酸背痛，她伸了一個懶腰，抱怨道：“這個萬剛每就是上課、吃飯、睡覺，沒看出來案發之間他有什麼異樣。”
白行翊對於她的話置若罔聞，單手捏著下巴，雙目灼灼的視線的落在電腦屏幕上，一瞬不瞬，鷹鳩般犀銳的眼神似乎不放過任何細節。
方明磊走進辦公室，一臉的失落地歎了一口氣，“看來我們調查的方向錯誤了。”他把一疊文件扔在辦公桌上，“我們調查了萬剛的手機通訊記錄，案發前幾除了跟邱蕾通過電話，他沒有跟任何人通過電話。從網監那裏調查到他QQ、微博、微信等社交軟件的聊記錄除了學習就是聊一些生活瑣事，並沒有特別的發現。我們還根據他電腦的IP地址查了他所有的上網記錄，除燎陸知網下載了幾篇論文，沒有在網上留下任何言論。你不是推測萬剛有同夥，那麼他是怎麼跟同夥聯係的呢？”
“除了這些方式，難道就不能有其他方式跟同夥聯係了嗎？”白行翊淡淡地回應他的質疑，如炬的目光始終緊盯著電腦屏幕。
韓淩端了一杯茶走了過來，挑釁道：“那你看，他們是怎麼聯絡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白行翊察覺到了他的敵意。
“你現在隻是在白白浪費時間！”他冷笑一聲，“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讓汐陪著你白費力氣！”
韓淩沒有見過白行翊破案，當然懷疑他的破案能力。
白行翊不惱不怒，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薄唇微啟，“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於海。”這句話諷喻韓淩目光短淺，即便跟他了也是對牛彈琴。
“你……”韓淩一時無語，不知如何回擊。
“再送你一句話，好馬不吃回頭草，回頭不一定還有草。還有別把私人恩怨帶到工作當中來。”
“那我看你能不能破了這個案子！”韓淩將手中的一杯茶遞給夏夜汐，“茉莉花茶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喝了，別繼續看了，對眼睛不好，休息一下吧。”
夏夜汐淡淡地瞥了一眼，“你都是以前了，人是會變的，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了。”
“我不信你會變。”韓淩深情款款地凝望著她，眼底漾開一圈圈水波，如漩渦一般似乎要將她吸入。
“難道我還要像個傻瓜一樣被你一次又一次玩弄嗎？”
“汐，我當時那麼做是迫不得已，我……”
“有發現！”白行翊突然打斷了她的話。
夏夜汐立即將注意力轉移到白行翊身上，不再理睬他，湊了過去，“什麼發現？”
“你看，萬剛是在幹嘛？”
操場旁邊的百米告白牆，萬剛拿著一支畫筆在牆壁上塗抹著什麼，因為拍攝的距離有點遠，加上晚上的光線比較暗淡，不能看清楚他畫的具體內容，但是能數出來他畫的是哪一麵牆。
“他在情人告白牆上畫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