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汐站在路邊,晚風徐徐,撩動柔軟飄逸的發絲,湛清的水眸如星輝般燦爛,嬌美的容顏不施粉黛,卻更顯清新美麗。時間靜淌,似乎定格成了一副畫,她的腳邊一大束紅豔似火的玫瑰,點亮鐮雅的畫麵。
一輛敞篷跑車停在她的前麵,白行翊立即下車,“你怎麼站在這裏?”
“你給我的地點具體嗎?”夏夜汐踹了一腳花束,“花還給你!我站在這裏,多少人把我當成買花的了!”一完,她轉身就走。
白行翊立即翻身一躍,跳出了車,跑過去拽住她,“我請你吃飯!”
“我沒空!”
“你現在可是我的助理。”
“現在可是我的下班時間!”
“加班!”白行翊不顧她的反對,拖拽著她往回走。
夏夜汐的手被他的大掌緊緊握住,甩都甩不掉。她蹙了蹙眉,清眸染上了一層深意,“這些花怎麼辦?”
白行翊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紅豔欲滴的玫瑰,如火如荼,紅得濃烈、紅得妖冶,似濃稠的血液,直接刺激著他的視覺神經。
他趔趄地後退一步,立即別過頭,深吸喘氣,調整紊亂的呼吸。
目的達到,夏夜汐趁機想要掙脫,結果非但沒有甩掉他,還被他攬入懷抱。
白行翊頭抵著她的肩膀,呼吸沉重,雙眸緊闔,“讓我抱一會兒。”此時的他,不再傲然不馴,就像一個脆弱的孩,急需依靠。
“你的暈血症這麼嚴重,連花都不能看嗎?”
“淡一點,少一點的紅沒事,大片像血的顏色就不校”所以白行翊的辦公室和家裏都是白黑色的裝潢風格,沒有絲毫紅色元素。
“你病得這麼嚴重,能夠安然活到現在真不容易!”
“你在咒我?”
“不敢!”
白行翊悶哼一聲,“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你是不是經常暈倒撞到頭?所以,有點……”
“有的什麼?”
“脾氣臭!”
“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脾氣了。”這倒是事實,她是唯一一個敢跟白行翊叫板的人。
“你好了嗎?”
白行翊雙手擁摟得她更緊了,故作虛弱,“我的頭還是很暈。”
“看了一眼花而已,就如此柔弱,你怎麼不去演林黛玉!”
“沒人付得起我的出場費。”
夏夜汐感覺到周圍行人紛紛投來的目光,她推了推白行翊,“被人像動物園的動物一樣觀賞,你覺得渾身自在嗎?”
白行翊本來抱著她,聞著她身上清新淡雅的香氣,暗自竊喜,一聽到她的話,表情一僵,立即放開了她,牽起她的手,疾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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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旋轉餐廳。
水晶吊燈璀璨燦爛,銀色的燭台鋥亮閃亮,燭火搖曳,的火苗不停地挑動,琴聲清越,如山澗的潺潺溪流,靜謐流淌。
夏夜汐坐在落地窗邊,窗外萬家燈火,極目遠眺隻有星星點點的絢爛光芒,宛若銀河。
她環顧四周,整間餐廳隻有他們兩個,“怎麼沒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