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的廢話怎麼這麼多?”白行翊坐了一的輪椅,已經非常吃力,頭倚靠著夏夜汐的肩膀,漸漸闔上了眼。
“行翊!”夏夜汐輕喚一聲,沒有任何回應,低下頭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夏夜汐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他的側顏,手指輕輕地落在他飽滿倨傲的額頭上,指尖輕輕地勾勒著飽滿英挺的鼻梁,最後描繪著他菱角分明的嘴角……
突然,他薄唇微動,“很好玩嗎?”
沒想到他根本就沒有睡著,夏夜汐嚇了一跳,立即收回了手,吞吞吐吐地為自己找借口,“我……我這是在給你趕蚊子。”
“這麼冷的哪來的蚊子?連最基本的賞識都弄錯,還想騙人。”
“你臉髒,我給你擦一下!”夏夜汐轉移話題,“關於這個案子你還有什麼發現嗎?”
白行翊倚靠著她的肩膀,徐徐道:“三名被害者都是年輕女性,凶手對她們如此憤恨,肯定在感情上受了很大的挫折,所以將憤怒發泄在被害者身上。凶手殺人手法如此凶殘,精神上肯定長期受到壓迫,生活中的個性比較孤僻偏執。根據殺人棄屍‘遠拋近埋’的規律,凶手就在河附近,方圓半徑不會超過三公裏。因為他熟悉這裏的地理環境,知道這裏有下水道可以用來棄屍。”
他的聲音平穩而悠緩,低沉而磁性,宛若大提琴,在她的耳邊緩緩奏響。
現在能掌握的線索少之又少,但是夏夜汐沒想到他抓住細枝末節,將犯罪嫌疑饒心理畫像描繪地越來越詳細了。
“你凶手會不會就是那個跳河的人?他清楚的知道河裏有下水道的出口,。”
“現在還不能馬上下結論,先將那個人找出來再。”白行翊瞥了一眼車窗外,突然喊了一聲,“停一下。”
邵楷不敢片刻耽誤,立即打開轉向燈,在路邊停了下來。
“肚子餓嗎?”白行翊指了指旁邊的一家餐廳。
“我們還是不要去釋放‘生化武器’,影響其他饒食欲了。”夏夜汐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邵楷,你去打包!”
邵楷好像得到了解脫,腳底抹了油,一溜煙就衝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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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房裏的換氣扇不停地打轉,但是惡臭依舊彌漫不散。
韓淩對頭顱進入深度的解剖,記錄臉上每條刀痕的深度和長度,同時將測量尺放在旁邊拍下照片。
“刀痕鋒利應該是被什麼銳器所傷,刀口很深有的甚至傷及到了顴骨,明凶手的力氣很大。”
方明磊將他的每一點都記錄下來。
韓淩摸了一下頭骨,明顯發現後腦有一塊凹陷骨折,他立即將頭發剔除,用顱骨電鋸沿著冒沿位置水平方向鋸開顱骨。再用掛鉤錘子和顱骨鑿輕輕撬開顱蓋骨,將幾塊碎骨也剝落下來,完成顱骨蓋和顱底骨分離,就能看到整個大腦組織。受傷部位腦髓變形,腦部有大量的褐色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