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寧靜如斯。
黑色的幕上掛著零星幾點殘星,空氣中飄蕩著嫋嫋的霧靄,席卷著冬季的料峭寒意。
昏黃的路燈灑落細膩的光沙,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靜靜地停在路邊,車燈射出兩道驟亮的光束,將夜的黑色撕裂。車內一片漆黑,隻有空調徐徐吹出熱氣。
白行翊側著頭看著夏夜汐恬美的睡顏,嘴角悄然上揚。
可能睡得久了,她脖子有些酸,蹙了蹙眉,轉了一個方向,驀地身體一傾,頭砸在了車窗上,她震了一下驚醒了過來,一臉茫然地看了四周,“我都到家了,你為什麼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像頭豬一樣,把你叫醒是種罪過。”其實白行翊看到她睡得這麼香,不忍心叫醒她。
隻要一有案件,夏夜汐就心事重重,難以安然入睡。她就在警局跟著他們加班加點,現在案子破了,終於如釋重負,在車裏倒頭就睡著了。
“你是不是不開口損有兩句就渾身難受?”
“我有損你嗎?把你比作豬,其實是對豬的侮辱,豬哪有你那麼能睡。”
夏夜汐知道論嘴皮子功夫比不過他,憤憤然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等一下!”白行翊按下車窗,喊住了她。
“你還有什麼事?”
“明是奶奶的生日,我來接你。”完,他一腳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啊?”夏夜汐充愣了一下,正想要追問他,可是車子已經湮沒在夜色中,早已不見蹤影。
她佇立在門口,對著冰冷的空氣問道:“他難道不應該征求一下我的意見嗎?就這樣直接替我做決定了。”她抓了一下頭發,苦惱不已,“我還有什麼時間準備生日禮物啊?”
———*———*———*———*———*———
叮咚——叮咚——
一大清早,門鈴大作,
夏夜汐被吵醒,迷迷糊糊地挪到門口,拉開了門,一看到那張英俊帥氣的臉,她的臉色立即暗沉下來,“怎麼又是你!”
“不是我,還能有誰。”白行翊拎著早餐直接往餐廳走去,全然把這裏當成了自己家那般隨意,“看你氣色這麼差,昨晚沒有睡好嗎?”
“還不是被你害的。”夏夜汐打了一個哈欠,“你昨才告訴我奶奶要過生日,我想了一晚上要送什麼生日禮物。”她窩在沙發上,抱著一個抱枕倒頭繼續睡。
“那你想到了嗎?”白行翊看到餐桌上擺放著一個精致的蛋糕,忍不住嚐了一口,“嗯!這個蛋糕味道不錯。”
夏夜汐一聽到他提起“蛋糕”兩個字,她立即跳了起來,衝過去,“你別碰我的蛋糕!”
白行翊又挖了一勺蛋糕,正要往自己的嘴巴裏送,聽到她的叫喊聲停了下來,遞到她的嘴邊,“那你吃吧?”
夏夜汐看到自己精心製作的蛋糕已經被他破壞,欲哭無淚地癱坐在椅子上,“我昨連夜趕去桐家搬來了所有做蛋糕的材料,花了三個時才將這個蛋糕做好,結果你用了三秒鍾就把它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