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皎潔的月華如水銀一般灑落,清淺的光芒如淡淡的水墨給夜色披上了一層朦朧的意境。
警局依舊燈火通明,亦如白晝時的繁忙。
他們進入審訊室,正對麵坐著一名戴著眼鏡的男子,他一臉的不屑和不耐煩,眼底是目空一切的桀驁。
“他招了嗎?”白行翊直接切入正題。
方明磊搖搖頭,“他什麼都不肯。”
“DNA送去化驗了嗎?”
“華姐正在化驗鄭”
趙珖火冒三丈地大聲吼道:“我根本沒有殺人,你們這是在浪費我的時間,我要走了!”他倏然起身。
白行翊按住了他的肩膀,“你急什麼,心虛了?”
他的手在趙珖麵前一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摘掉了他的眼鏡,往方明磊手裏一扔,“這個拿去驗一下有沒有魯米諾血跡反應。”
“你憑什麼拿我的東西。”
他飛撲過去,想要搶奪回自己的眼鏡。結果被白行翊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快速摘下他的手表,“這個也拿去驗一下!”
“把東西還給我!”
白行翊一個反手,將他的雙手反扣在身後,按在桌子上,“梁琴琇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吧。”
他一下子愣住了,“什麼孩子?”
“原來你還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真是可憐的孩子,親生父親不知道他的存在,還親手將他殺死。”白行翊的語氣歎息感慨。
他神色驟變,心虛的視線飄忽不定,“她那麼喜歡勾三搭四,誰一定就是我的孩子了?”
“剛剛你還矢口否認認識梁琴琇,怎麼現在就知道她喜歡勾三搭四了?”方明磊抓住了他的破綻。
白行翊接著道:“我從醫院了解到,梁琴琇在懷孕第十六周的時候做了羊水穿刺檢查,隻要檢測羊水中的DNA就能知道孩子是不是你的了,你想賴也賴不成了。”
審訊室的門突然打開,猴子大口喘著氣,:“他的眼鏡和手表都有血液反應,手表的縫隙裏還有一些明顯的血跡,已經送去化驗DNA了,隻要化驗出是死者的血,就可以正式立案起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