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汐心裏一陣發毛,“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要不要去看一下醫生?”
“我很正常!”白行翊斜睨了她一眼,“這算是給你的演出費吧?”
“演出費?這會不會太高了?”
“跟我搭戲,演出費能低嗎?”
夏夜汐輕聲呢喃:“這麼高的價格,弄得好像是賣身價一樣!”
“你是擔心我把你賣了?”白行翊耳朵太尖了,聽到了她的低喃。
“以你奸詐狡猾的程度,你能把我賣了,還讓我替你數錢。”
“你低估我的實力了,我真要把你賣了,肯定是讓你自己把自己賣了,然後把錢交給我。”
“……”夏夜汐感到背脊陣陣發涼。
一陣沉默,白行翊頓時意識到自己這樣嚇唬她不好,隨即幹笑兩聲,緩和一下氣氛,“你剖得了屍,見得了血,是我的得力助手,我怎麼舍得把你賣了呢!”
民政局到了,今是黃道吉日,登記結婚的夫婦比較多,他們就坐在外麵的長椅上等候,旁邊還有好幾對新婚夫婦。
大喜的日子很多新人穿了紅色衣衫,滿眼豔紅亮麗的顏色,白行翊頓時有種壓迫感,所以他戴上了墨鏡。
周圍一對對新婚夫婦親親我我、甜甜蜜蜜,似乎空氣中都泛著粉紅泡泡。而他們兩個沉默不言,周圍彌漫著截然不同的低氣壓。
旁邊一位女子好奇地看了看他們,忍不住低聲問夏夜汐,“你老公為什麼戴墨鏡?”
夏夜汐狡狡一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手搖了一下。
震愕的她隨即遞來同情的目光,“他看不見你都願意嫁給他,你們之間肯定是真愛。”眼睛盈著點點淚光。
夏夜汐想表達的意思是他不能看紅色,是別人會錯了意,她可不負責任。
“19號!”工作人員大喊一聲。
夏夜汐淺淺一笑,“輪到我們了。”
那個女子推了推自己的老公,“你還不過去攙扶一下。”
“哦哦!”她憨厚老實的老公立即站起來,走過去攙扶白行翊。
白行翊怔怵了一下,“你幹什麼?”
“關愛殘疾人士。”
“殘疾人士?”白行翊瞄到夏夜汐臉上的黠笑,憤憤然剜了她一眼。
即使隔著一層鏡片,夏夜汐還是能感受到他目光的犀利淩銳,“他不習慣別人攙扶,我來就行了。”她立即挽起白行翊的胳膊簌簌離開。
“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
夏夜汐吐了吐舌頭,“是你的造型給人產生如此聯想。”
“還是我的不對了?”白行翊摘下墨鏡往桌子上一扔,嚇得工作人員全身震了一下。
“你……你們是不是走錯了?離婚登記在對麵。”
“我們是來結婚的!”
工作人員反複地看著他們兩個,她工作幾十年了,見過形形色色的新婚夫妻,但是沒有見過像他們這樣分外臉紅的,忍不住多問一句,“你們考慮清楚了嗎?”
“嗯!”夏夜汐微微點頭。
“你們是心甘情願的嗎?”
白行翊不耐煩了,薄唇輕掀,“辦張證需要如此婆婆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