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空地上拔起一幢鋼筋水泥堆積而成的高樓,水泥澆灌車轟隆作業,高高的吊機上上下下,整個工地忙碌不迭。
夏夜汐走下車,抬頭望了一眼,“我們不會是來搬磚、運水泥、紮鋼筋?”
想想別人家的蜜月,哪個不是花前月下,鮮花美酒,秀美風光。而她的蜜月旅行,居然是到工地上做苦力,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
白行翊拿起一頂安全帽戴到她的頭上,手指掠過柔軟順滑的秀發撩到後背,將帽帶扣緊,“你想幹,他們還不願意呢!”著,拍了拍她的頭。
他也帶上了安全帽,跟隨著幾名負責人員進入工地。
地麵崎嶇不平,還有各種雜物,夏夜汐穿了尖細的高跟鞋,每一步都走得非常艱難,她一個人落在後麵,憤懣地瞪著白行翊的背影。嘴裏泛著嘀咕:怪不得帶我來工地,原來是為了折磨我,實在是太奸邪惡毒了。
走在前麵的白行翊突然腳步一滯,轉過身走回去牽起她的手,“以你這挪的速度,烏龜都自歎不如。”
“你穿上高跟鞋試試,真是站著講話不腰疼!”
白行翊突然俯下身,將她攔腰抱起,“以你的龜速不知道明能不能走得到。”
被這麼多人看著,夏夜汐太不好意思了,踹著雙腳反抗,“你放我下來。”
“你確定要我鬆手?”白行翊菱角分明的薄唇旋起壞痞的笑容,“這地上那麼多鋼筋釘子,不知道會不會把你紮成刺蝟?”
他作勢要放開手,夏夜汐害怕不已,雙臂緊緊地勾住了他的脖頸,溫順地蜷縮在他的懷鄭
這哪裏是來考察工作,分明就是在秀恩愛。
工作人員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他們好好的在工地上工作,猝不及防地吃了一嘴的狗糧,可憐了這群單身狗。
以如此高調的姿勢在工地上轉一圈,夏夜汐羞赧不已,沒臉見人了,頭埋進他的胸口。
“在哪裏?”白行翊深聲問道。
“就在前麵!”負責人指了指前方,“工地上不知道從哪裏跑來了一條野狗,我們就養了起來,昨不知道它從哪裏叼來了一根骨頭,骨頭又粗又大,我們也弄不清楚到底是饒骨頭還是動物的骨頭,也不敢冒然報警,畢竟這個樓盤銷售非常火爆,如果傳出有屍骨的消息,肯定會影響入住率。”
“我請了專業人士來鑒定了。”白行翊低下頭看了她一眼。
夏夜汐總算是弄明白了,輕哼一聲,“你有問過專業人士願不願意嗎?”
“都是自家人了,當然要物盡其用。”白行翊停下腳步,將她放了下來。
狗窩前麵擺放著一隻鐵盆,裏麵有一根錚然白骨,骨頭上有一些磨損的痕跡。
夏夜汐本來並不樂意,但是一看到白骨就兩眼放光,立即從手提包中取出口罩和橡膠手套戴上,蹲下身,拿起白骨仔細端詳。
“汪汪汪……”被鎖在狗窩裏麵的黑色狗以為自己的糧食被搶,趴在鐵柵欄上衝著夏夜汐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