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翊還拉著韓淩再演示了一遍剛才的那一幕。為了她能夠看得清晰明白,故意放慢了速度。
夏夜汐愣愣地看著他們兩個“劇情重放”,緩緩開口,“你們以前一見麵就劍拔弩張地爭吵個不停,現在怎麼配合如此有默契了?”
他們兩個麵麵相覷了一眼,白行翊立即一手搭在他肩膀上,“我們有爭吵過嗎?”
韓淩立馬搖搖頭,“那哪是什麼爭吵,隻是對學術問題的探討。”
夏夜汐清亮的水眸泛著笑意,看著這兩個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如此有默契,沒有奸情才怪!
她把藥膏遞給白行翊,“去給他上藥。”
白行翊看了一眼手中的藥膏,問道:“你們當法醫的還有這項業務?”
“我們見得最多的就是屍體,給屍體上藥不是多此一舉嗎?”
“為什麼不讓他去上藥?”白行翊指了指韓淩。
“他還是個病人,你也好意思差遣他?”
“直接去醫院不就得了。”
“不行,蔣子盧身份比較特殊,去醫院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白行翊脫下她手上的一隻橡膠手套,然後戴在了自己的手上,“我第一次給人上藥,手法不好,請多擔待!”
話音一落,他將藥膏抹在他身上,重重地揉按。
蔣子盧吃痛地倒抽寒氣,“你輕一點!”
“這些淤血是皮下毛細血管破裂出血導致,揉得重一點才可以將淤血化開。”白行翊聽得多了,法醫學術語張口就來。
一話完,白行翊又加重了幾分力道,似乎帶有一絲報複的味道。
蔣子盧交代了完整的過程。
在華莊飯店的慈善拍賣會上,他碰到了唐悅城就找他理論,為了避人耳目他們到了停車場。當時他們言語上比較激烈,互相推搡了幾下,沒有過多激烈的肢體接觸。鬱鬱寡歡的蔣子盧就到了酒吧喝酒,微熏狀態的時候拿錯了酒杯,喝了別饒酒。本來隻是一件事,可是他心情不好,語氣一衝,就跟另外一個人有了衝突。結果那個人帶了一幫人,蔣子盧一出酒吧,就把他綁到角落毒打了一頓。
當他看到自己的傷勢,憤懣不已,不想讓自己白白挨了這麼一頓,就想到了嫁禍給唐悅城。這樣一來,他不僅可以博取新聞版麵,提高自身的知名度和關注度,還有取得大眾的同情,最最主要可以讓唐悅城聲名狼藉。一舉多得,他心動不已,借著酒膽就這麼幹了。結果沒想到,被法醫一眼就拆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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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先把韓淩送回醫院。
“韓淩,真的不好意思,大晚上的還麻煩你。”夏夜汐轉頭對他道。
“我在醫院躺得都快發黴了,正好借此機會出來溜達一下。”
“你的心髒……”
“沒什麼大礙了,醫生隻是不放心所以讓我多留院觀察了幾,心率已經穩定下來,再過兩就可以出院了。”
“咳咳!”白行翊聽他們你一句我一句,講個沒完,所以輕咳兩聲,找找存在感,提醒他們一下,這裏還有一個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