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啞著嗓子喊道，“咳！咳！有芥末！”嗆得他眼淚直流。
方明磊沒有圍過去，身體陷入椅子中，雙腳翹在辦公桌上，目光緩緩抬起，“上次辣椒，這次芥末，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好心。”
“用這個提神，總好過吸煙吧？有芥末的和沒芥末的各占一半，所以你們拚人品。”
“吃個宵夜，弄得跟抽獎一樣刺激。”猴子一邊抹淚，一邊繼續往嘴裏塞壽司。
“你們慢慢享用！”白行翊牽起夏夜汐的手，朝他們晃了晃，“她，我就先領走了。”
“為什麼？”
“我們正準備要娃，多吸二手煙不好！”這個理由多冠冕堂皇。
夏夜汐尷尬地羞紅了臉，瞪了他一眼。
“你看，為此我已經戒煙很久了。”白行翊下巴微揚，倨傲地道：“我白行翊的孩子，要麼不生，要生就要生質量最好的。”
夏夜汐目光落在他身上，忍俊不禁地大笑：“你隻要能生出來，不管什麼質量都可以轟動全世界。”
方明磊打斷他們，“你們兩個能不能別當著我們這群單身漢的麵討論生孩子。”簡直就是在拉仇恨大。
“為了不影響他們工作，我們還是趕快走吧！”白行翊立馬帶著夏夜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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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沉寂，一片闃清。
書房一片通明，柔和的光芒從窗戶散逸出來。
“這麼多文件？”夏夜汐看到書桌上堆積成山的文件驚歎地深吸一口氣，“你不會今晚要把這些全部批閱完吧？”
“你隻對了一半，不是我批！”白行翊食指一抬，直直地指向夏夜汐，“是你批！”
“我？”夏夜汐瞠目結舌，怔愣地問：“你……你讓一個法醫來批文件？”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是來搞笑的嗎？
白行翊從筆筒中抽出一支萬寶龍鋼筆，遞給她，“拿著！”
她一臉真摯地問他，“你是想讓你的公司立馬倒閉？”
“這些文件的電子稿我都已經過目，讓邵楷重新作了整理，所以隻要在上麵簽上名字就可以了。”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自己簽？”
“做這種低級重複勞動，簡直就是對我智商的侮辱。”
夏夜汐徹底無語，“你少自戀一點會死啊！”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讓你練習我的簽名？這叫物盡其用！”
“原來你早就盤算好了！”真是太狡猾了，夏夜汐在渾然不覺中了他的圈套還渾然不知，“我幫你簽名，那你幹什麼呢？”
白行翊食指點零自己的腦子，“推理案情！”
書房靜謐無聲，隻有筆尖與白紙快速摩擦發出的沙沙聲。
夏夜汐憤然翻開文件，奮筆一揮，洋洋灑灑地落下簽名。雖然她隻練習了一個下午，但是她臨摹能力強，字跡足以以假亂真。
白行翊麵對著光潔透亮的白色牆壁，手裏拿著一支黑色的勾線筆，捏著下巴沉思，隨後在上麵快速寫下：“出租車司機，8，紅橙黃……”